說到底,他跟虎祖之間的爭鬥,是妖族內部的事情。筆神閣 bishenge.com
現在明面上的,卻是人族與妖族之間的事情。
種族大義的面前,龍祖也不敢輕易坐視不管,任何虎祖隕落。
更別說,元庭竟然除了青帝這位無量境強者外,還隱藏著一位金丹巔峰的強者。
龍祖不由把目光看了一下下方,那將二十六位金丹妖族殺的七零八落,自身也受創不輕的禹王。
那位禹王的實力,龍祖不得不承認,連他都要認真面對。
而且,除了這一位禹王外,元庭中是否還隱藏有別的金丹巔峰強者,龍祖對此很是懷疑。
一旦虎祖隕落,妖族只餘下四位至尊,再對上元庭的話,落入下風的概率將會更大。
要知道,當初人族可是降下了兩道天道功德,其中一道造就了禹王這位金丹巔峰,另一道應該也不會太差。
也就表明,元庭中至少還有第二位金丹巔峰的強者潛藏著。
「要是我不給你面子,你又待如何?」
龍祖面色一僵,說道:「現在魔族在幽暗之淵中蓄勢待發,要是人族跟妖族相爭,只會讓魔族收益,青帝想必不會做這等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吧!」
半響,青帝方才說道:「禹王城被滅,數百萬人族喪生,虎祖不死,又該怎麼給禹王城一個交代,給禹王一個交代,給那些喪生在北地妖族屠刀下的人族一個交代?」
「虎祖一定要死,禹王城百萬族人的死,一定要有一個交代!」
底下,禹王高聲說道,眼中還有看到隱藏的痛惜。
一旁的妖族強者聞言,都是嘴角抽搐了下,也不敢多說什麼。
二十六位金丹強者,現在只餘下了十八位,足足有八位金丹強者相繼隕落在禹王手中。
除卻一位金丹強者臨死前自毀金丹外,另外七枚金丹俱被禹王所得。
就這,還要給禹王城一個交代?
妖族的金丹強者們很是心累,八位金丹怎麼也比數百萬的人族珍貴吧,更別說,其中八成都是普通的人族,連地仙的門檻都沒邁進。
但是現在形勢比人強,自己家的大靠山被對面的靠山差點活活打死,他們也就不敢多說,生怕又引起禹王跟青帝的注意,死了也沒有妖族給他們說理。
金丹強者不敢說話,剩餘的那些真我境化神境妖族更是不敢多言。
剛剛禹王的神威,他們是親自看在眼裡的。
在眾多金丹的圍剿下,想殺誰就殺誰,攔都攔不住。
「我妖族願意賠償,還請青帝網開一面。」
龍祖暗自皺眉,知道青帝不會善罷甘休,還是放低了自身姿態。
他也沒有提天狼族的事情,也沒有說是元庭挑起的這次紛爭,那沒有意義。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唯有勝利者才有話語權,其他的一切都可以被曲解。
龍祖不願意就這個事情跟元庭徹底鬧翻,就剛剛出手攔截鎮荒塔的那一下,他就知道自己跟虎祖一樣,遠遠不是青帝的對手。
「我要整個北地……」
「不行!」
青帝話沒說完,一直在旁邊當透明的虎祖斷然拒絕道。
北地是他的根基,也是整個虎族的根基,要是讓了出去必然會導致虎族氣運大損。
而他作為虎族之祖與其氣運相連之下,虎族氣運大損,他也定然會大受影響。
本來因為再次慘敗青帝之手,還要龍祖出手相救,虎祖也沒有臉面再說什麼,只想努力淡化自己的存在感,讓自己不會那麼丟麵皮。
但是現在,虎祖卻是想當透明人都不行了,青帝要北地,無疑是掘他的根基,斷他的道途。
青帝目光深然,說道:「既然虎祖寧死也不願捨棄北地,那我也就成全你。」
龍祖眉頭緊蹙,他知道青帝的話不是說說而已,是真的會藉機對虎祖下手。
但青帝的條件,卻也讓他很是為難。
如果換做讓他丟掉四海,他估計也是跟虎祖一樣,寧死也不會放手的。
龍祖遲疑片刻,說道:「青帝,虎祖經營北地已久,而且北地之中妖族眾多,你要去了北地對人族也沒有太大的好處,可否換一個條件?」
「除了北地,其他一切都免開尊口,我已經做了很大的退步,剛剛我賣你面子,現在是你不願賣我面子。」
青帝一口咬定,怎樣都不願意去鬆口。
「青帝,北地之事事關重大,可否重新換一個條件,也當我鳳凰一族欠元庭一個情面!」
空氣驟然變得炙熱,卻是鳳祖跟凰祖到了。
金丹巔峰?
青帝目光閃動了一下,算上鳳凰二祖,妖族現在的五位至尊已經有四位邁入了金丹巔峰了。
至於那還未露面的麟祖,同為妖族至尊,想必不是金丹巔峰也快了。
這麼一說,妖族已經擁有了五位金丹巔峰的強者。
看到青帝沉默,鳳凰二祖心中一喜,以為青帝被自己二人震懾,鳳祖再次說道:「只要青帝肯放過虎祖,這次事情算就此揭過,妖族必將承元庭一個情面。」
話語間,卻是連代價都不想付出了,就這麼一句話將這件事情給帶過去。
「虎祖屠我禹王城數百萬族人,要麼讓出北地以做賠償,要麼就以他的鮮血來祭奠死去的族人。」
青帝面色冰冷,鳳凰一族到底哪來的自信,敢跟自己這麼說話。
鳳祖也變了臉色,沉聲說道:「青帝當真不給我鳳凰一族面子,要與我妖族為敵?」
「現在是你妖族與我人族為敵,數百萬人的性命,想憑藉寥寥幾語揭過,未免太過想當然了吧!」
「如果我就這麼揭過,那麼愧對為元庭之主,也愧為人族,要是妖族想以此跟人族開戰,那我一併接著,人族沒有畏戰之人。」
「要戰便戰!」
青帝一手托住鎮荒塔,法力頃刻爆發,與鎮荒塔融為一體,兩者結合化為一方無敵領域,鎮壓天地蒼穹。
無窮的壓力落在鳳祖等妖族身上,如同一座大山一般,重重的壓在他們的肩上,壓的他們呼吸一滯,身軀都為之一顫,險些不能維持御空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