仨徒弟眼中的師父一直都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主,多年未見其敗,今見他如此狼狽,身上衣服轉瞬間破爛不堪,有地方還濺出血來,遂「呼喝」幾聲加入戰團。
劉韋楓暗道:「來的好!」隨著敵方增勢,他的劍法威力絲毫未減,反而在別人眼裡頗為享受。他漸漸找到了打獵的快感,正好面對的是一群禽獸,出招迅捷精準,力透劍鋒,呼呼生風。
那師父在徒弟加入的瞬間感到壓力驟小,得以轉守為攻進了兩招,但隨後又不得不再守,更難兼顧其徒。那三兄弟自加入戰圈後仿若進了泥潭一般,進退不能,在對方的劍氣籠罩下自己的劍像不聽使喚,劍招亦不能隨心所欲,出道以來第一次遇到如此驚悚的對決,尤其是那受傷的老二趙山虎,心裡冉冉升起了一個「死」字。
只聽「啪!啪!啪!」三人的劍竟被劉韋楓劍氣灌透的青陰劍齊刷刷砍斷!
隨即又:
「嗤!……啊!」「嗤!……啊!」「嗤!……啊!」
「啊!……啊!……啊!……」
原來三人尚在劍斷驚恐之際,又被對方跳出戰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分別斬斷三人單側跟腱,或左或右,以致他們瞬間摔倒在地,無一例外的抱腳喊疼。
高道松見幾個徒弟一上來就被對方制服,本在強弩之末,這一刻萬念俱灰,戰鬥力不到百分之三十,果然在對方凌厲的攻勢下,斬斷了持劍的右手,鮮血自腕部動脈汩汩噴出,也坐倒在地「啊!……啊!……」的悽厲叫著。
劉韋楓還劍入鞘,點了高道松右肩臂幾處穴道,血流見緩,接著撕下一塊趙山豹的衣角,給他包紮止血。
「我與爾等往日無讎近日無冤,本不會傷害」劉韋楓給他包紮後,也學古話道,「怎料爾等作奸犯科,天良喪盡,為此間禍害,天人共憤!今取汝等狗命,自該無怨言。但上天又有好生之德,念在汝等家有高堂妻小的份上小加懲戒,我隨時派人監視你等行蹤,日後若秉性不改,必殺!聽到否?」
底下「聽到了,大俠!」「一定!」「是!」……附和聲一片。
他又對那些隨從道:「我看你們都散了吧,各回各家,做些正經營生,若再為虎作倀決不輕饒!」
「是!」「是!」「是!」……說完都蹣跚著步履,各自散去。
那為首四人除了師父能捂著斷臂站起外,那仨仍只躺坐在地上,劉韋楓讓人找了三根木棍扔給他們後,才借棍勉強站立,一瘸一顛的往回走。劉韋楓想,當然不如自己時代的拐或輪椅好用,自己要有的話就趁機像趙本山一樣忽悠給他們了。
待那群惡徒走遠後,眾人簇擁著劉韋楓歡呼雀躍,說終於幫他們出了口惡氣,懇請他留在漢陰,更有些店老闆爭著擺酒答謝少俠。
劉韋楓擔心這南宋的官府會找麻煩,儘早離開,眾人卻道不會,官府早欲責其罪,無奈賊強,多游竄作惡,縣衙數次出兵鎮壓未果,這次他們折在少俠手裡,行動不便,隨從驅散,官府必拿他們問罪,是牢獄還是砍頭,抑或發配充軍,總之再無後患。
盛情難卻,劉韋楓便在一家酒樓用餐,陪者多為縣裡有頭面的人物,推杯換盞,謝意滿滿。有人贈衣、贈錢,推脫不下,都把視為恩人,讓他受寵若驚,可想那幫潑皮平時的禍害多深。樓下卻也聚集了很多平民,想一睹重創惡霸的少俠的真容,雖在冬日,熱情不減,整個一縣城狂歡節。
劉韋楓酒足飯飽,喝的著實不少,走路微晃,欲起身離開,眾人不讓,說好歹過住個幾天,但他執意離開,不讓走便動粗,眾人只好道別。有人贈馬,當然也無法推遲,背上雙肩背翻身而上,這背包經他們的「整理」比之前沉實很多,他給眾人拱手抱拳作別後,打馬自主街出城而去。
他從未可以學過騎馬卻駕馭的有模有樣,即是在微醺狀態下也不至於摔下,這完全得益於狩獵時的騎獸鍛煉,在獸背上也常模仿熒幕上喝斥「駕!駕!」「我!……」「吁!……」等馭馬詞的,猛獸都能hold住,真馬自然馴服。
出城後仍然是山路,雖跟自己時代的公路沒法比,但也算平坦寬闊,好在是人工開發,不至於再迷失荒野。路上鮮有行人,兩側風景匆匆後退,馬兒奔跑的肆無忌憚。
行了十來分鐘他被顛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