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帶恩人面見師尊

    舒濃在滄元劍宗舒舒服服地休息了一晚上。

    確切地說,是看了一晚上的月亮。

    她不知疲憊,與其躺在床上強逼著自己入眠,不如搬張躺椅出來,躺在院子裡欣賞一晚上的月色。

    滄元花在她腳邊搖曳,舒濃的手垂在椅側,微微一伸手,便能觸及一兩朵隨風搖曳的花朵,她倒也沒摘下來,只是指尖有一些沒一下地觸碰著花瓣。

    滄元山不愧為鍾靈毓秀之地,靈力溫養這麼多仙門人才不說,連月亮看著都要比梧桐山上的亮一些。

    不過或許是她沒欣賞過梧桐山的月亮的原因,舒濃想。

    她當年死後好容易有了一絲意識,第一件事便以「脫胎換骨,重新認主」為由,解除了青光劍與柳敘白之間的羈絆,帶著青光隨意找了個山頭休養靈體。

    只是她帶著青光匿於梧桐山,便是代表仙劍隱世,除非青光認主,她也離不開梧桐山。

    這六百年間,除了偶爾見著幾個能讓青光現身的人,大多數的時間,舒濃都是處於一種昏昏沉沉的狀態,自然也沒有機會欣賞什麼月亮。

    晏長安過來時,舒濃昨日逗過的那隻貓兒摸到了這裡,試探般地碰了碰她,確定能夠觸碰後便準確無誤地跳入她的懷中,軟軟糯糯叫了幾聲,舒濃微涼的手心落在它的腦袋上,胡亂摸了幾把,它才舔了舔爪子,愜意地窩在她懷裡,撲騰兩下,撒嬌般露出白軟的腹部。

    舒濃沒受它的蠱惑,對它的撒嬌視而不見,手掌依舊有一下沒一下地落在它小巧的腦袋上。

    晏長安在院門口立了片刻,直到舒濃的視線望過來:「站在那裡做什麼?」

    她緩緩坐起來,懷中的貓兒隨著她的動作動了動,卻也沒有離開,依舊窩在她的懷中。

    舒濃也就順勢將它抱住:「有事?」

    晏長安走近:「我帶你去見師尊。」他頓了片刻,抿了抿唇:「我師兄是個藏不住事的性子,你的事,應當已經傳進與生殿裡了。」

    昨日和秦唐在一處的那一幫子人都不是能藏住什麼事的,今日一大早,秦唐還專門帶著他下山特意買回來的糕點來和他道歉來了。


    說他昨晚從任務堂領了酬勞後,與其他殿的弟子結伴去食堂打牙祭,飯桌之上,他一時嘴快,將舒濃的事透露出去了。

    食堂里並不缺八卦之人,現下,整個滄元劍宗里,怕是已經有不少人聽說了他帶回來個和其華仙子長得很像的姑娘。

    宗門弟子的目光,一半落在他和舒濃身上,另一半小心翼翼八卦著與生殿的動靜。

    晏長安沒收下秦唐的賠禮,舒濃的事本就不需要刻意隱瞞,只要她在滄元劍宗一日,被人發現她和六百年前的舒大小姐模樣相似只是時間問題。

    舒濃應當也是並不在意這件事的。

    他觀察著舒濃的臉色,她果然未曾生氣,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貓,揚唇微笑,抬頭望著他:「這是好事啊。」她皺了皺鼻子,笑容里無端透露出幾分森然:「若能引起柳敘白的注意,那便再好不過了。」

    事實上,這件事不僅引起了柳敘白的注意,甚至直接將人招來了問生殿。

    景鴻坐在殿上,手臂靠在扶手上撐著腦袋,兩條腿隨意屈著,坐姿隨意,饒有興致瞧著底下身姿挺拔的公子。

    「稀客啊。」他說話時吊兒郎當,雖然被華丘稱為小老兒,但他駐顏有方,姿容既好,神情亦佳,與柳敘白站在一處,也猶如同輩之人。

    柳敘白彎下腰去:「師叔。」

    他那位閉關已久的師尊與殿上這位是同出一門的師兄弟,論輩分,他當稱他一聲師叔。

    「怎麼?」景鴻道,「你也想見我那小徒兒的救命恩人一面?」

    柳敘白起身,平靜地直視殿上的景鴻,連聲音也是冷靜平淡的:「早有耳聞,望能一睹芳容。」

    承認得倒是乾脆,景鴻輕笑一聲,罵了句:「登徒子。」

    不就是衝著人家那張臉來的嗎。

    他那大徒弟是個管不住嘴的,昨日宗門裡關於那姑娘的事傳得那樣快,他將秦唐提來,三兩句便問了個一清二楚。

    與舒濃宛如雙生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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