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依舊連綿不斷,扭曲的冰冷雨絲將空間不斷模湖,使得白墨和對面的灰線像是成了兩個世界的人。
「真是傷腦筋,我是該說你貴人多忘事好呢……還是該說你不記得我也很正常呢?」
灰線微微一笑,用意味不明的語氣說道,「不過雖然你不認識我,但我對你可是很了解的哦。」
「是嗎。」
白墨平靜道,「那你應該也很清楚我的耐心並不多這件事吧。」
「咯咯,不要那麼著急嘛。」灰線失笑道,「我並不會對這枚可愛的果實怎麼樣,只是想藉此機會多和你說幾句話而已。」
她將右手輕輕握在楊依依的脖子上,然後撫摸對方的臉頰,「果實的功效是否會大打折扣這種事對我來說並沒有太大區別,不過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不想殺她,畢竟她那麼可愛。」
——這是**裸的威脅。
灰線在很明確的告訴白墨,她並不在意果實完整與否,如果有必要的話,即便殺死楊依依她也絕不會手軟。
「還有,請你務必注意一點,我對你的能力還是有所了解的——如果我身上出現哪怕一絲一毫的不適感,那我可能就會控制不住這隻手哦……守墓人先生。」
灰線嘴角含笑,從容不迫的將遊走在楊依依臉上的手重新放回。了她的脖子上,語氣輕柔。
楊依依心中焦急,她想提醒白墨不用在意自己,可現在無論是聲音還是動作都被封鎖,於是只能用眼神示意對方。
「你想跟我說什麼?」
白墨面無表情,以至於沒有人能從他的臉上看穿他的想法——他似乎突然又變回了那個毫無感情的傢伙,漠然的眼神讓楊依依感到有些陌生。
白墨沒有看楊依依,而是看著這個自稱灰線的女人,心中猜想她應該是某些傢伙派過來試探自己的棋子,而不是真的認識自己,畢竟真正了解他的人可不會稱呼他為守墓人……而是另一個名字。
「想說什麼嗎,這可就說來話長了……要不我們找一個能避雨的地方說吧?」
灰線思索片刻,突然抬起左臂,對著頭頂虛握了一下,下一秒,周圍那些還活著的臨夏城居民紛紛爆體而亡,血水和雨水混雜著落下,仿佛將天地徹底染成了血色。
除了白墨他們之外,整個吾重坡上再也找不到一道活著的身影。
就像隨手將已經用不著的垃圾清掃乾淨了一樣,灰線的神色顯得輕鬆了不少,四處看了看,指著不遠處的枯樹說道:「這些傢伙已經派不上用場了,留著他們太礙事了,嗯……我們就去那裡聊吧?」
雖然是提議,但她已經自顧自的抓著楊依依走了過去。
三人來到枯樹下,氣氛凝重,正要交談,卻發現枯樹下不知何時又多了一道病殃殃的身影。
不是別人,正是之前逃的無影無蹤的刀。
見此,灰線臉上露出揶揄的笑容:「真沒想到你還能回來。」
此前要不是這傢伙跑得快,現在已經死在戰鬥空間之中了。
「我也沒想到你還活著。」
刀面色蒼白,一副隨時都可能死掉的樣子,他劇烈咳嗽幾聲,看著白墨說道,「咳咳咳,我和這傢伙之間的戰鬥還沒結束,在那之前可不會輕易罷休。」
灰線眯起眼睛:「那你剛剛就不應該逃,那是一處再合適不過的戰鬥場所。」
刀目光冷冽:「可我討厭和陰險的女人打交道——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
雖然他沒有過去的記憶,但心中隱隱有這樣的感覺。
眼看兩人隨時都有打起來的趨勢,白墨開口了。
「我不想再對任何人重複……我的耐心很有限。」
他的目光落在刀的身上,後者頓時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心情有些複雜。
「好了,告訴我,你想跟我說什麼。」白墨澹澹開口,似乎並沒有顧及刀在場的意思,這讓灰線感覺有些奇怪。
她微微蹙眉道:「這種事應該讓我們兩個單獨談才對吧?」
「那你應該早點把那傢伙放開才是。」
灰線看了手裡的楊依依一眼,心裡當然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