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個什麼東西,他對她做過什麼,你不要忘記了……你被他侮辱過……你是髒的。」為什麼有人不斷重複著這句話,為什麼噩夢一直醒不了,髒的,都是髒的。
陽光好刺眼,是陽光刺出了眼裡的淚,不是因為夢,肯定不是因為夢。
「醒了?」
「你?」李若融適應著陽光,看著床邊的人,心理有些失落。「黑色本子光顧,我欠了你的債務?」
「我們有債務嗎?」墨智機笑:「難道李小姐第一句話不是應該說感謝嗎?」
李若融支撐著爬起,渾身酸痛,不過體力恢復不少,頭也沒有先前暈。「我為什麼要感謝你?」
「因為你哭的時候是我一直抱著你呀。」
「什麼?!」李若融張大眼睛怪叫。
「我開玩笑的,我才來五分鐘。」墨智機鬼笑:「不過你的確哭鼻子讓我看見了。」
「陽光刺眼,是正常的反應。」李若融沒好氣說:「再說了,又沒人請你,你來做什麼?」
「他對你做過什麼?」墨智機直視李若融的眼睛追問:「什麼夢如此傷心,能讓李小姐流眼淚?」
李若融搖頭,避開他的目光笑:「都說了是陽光刺眼,墨先生是不是問得太多了。」
此刻,朱錦德正提著一隻大水果籃子從外頭進來,見墨智機坐在病房裡,立即暗中防備。「墨智機,你怎麼會知道這裡?」
墨智機笑:「可能我比較注意李小姐的行蹤吧。」
「小姐剛醒,身體虛弱,需要休息,麻煩你離開。」朱錦德冷著臉說,他不怕黑色本子,在36區彼此都不是好惹的主。
「李小姐好好休息,我會再來看你的,告辭。」墨智機笑著站起來,他沒帶手下,可見不是故意來找茬的。
「小丫頭,你在36區出點麻煩可讓我怎麼向你老子交代?」朱錦德在籃子裡挑了只蘋果一邊削,一邊數落:「昨天晚上馮藤卓通知我來醫院的時候,差點沒把我條老命嚇沒了,你渾身是血的躺在搶救室里,據那小子說你是別人綁架勒索,他救了你。哼,我絕對不會相信那賊小子的話。你不但失血,還中了奇怪的毒,你告訴我,是不是馮藤卓手下乾的?他手裡也只有個叫郭娉的女孩子使毒最歹毒,一定是她做的?」
「如果是馮藤卓的人,他怎麼可能送我來醫院?」李若融強笑:「真的被人綁架了。」
「我可沒老糊塗,我不會猜錯的。」朱錦德又氣又無奈,搖頭道:「小丫頭,36區的朋友、敵人沒有明顯區分,都模糊著。顛來倒去都為著利益而活,你玩沒關係,可得自己多加小心,s城那套在這裡不管用。」
「我知道。」李若融點頭,悄悄問:「沒讓我家裡人知道吧?」
「沒有。」朱錦德削不好蘋果,只能剝根香蕉遞給她:「可是,後天得上遊輪,你這身體能不能撐得住,需要我派人跟你去嗎?」
「不用,我沒問題。失血應該基本恢復了,現在覺得精神好很多了。」李若融吃一口香蕉,味道還不錯:「無玩,不用把場面搞那麼大。」
「血是恢復了,只是毒我沒找到解藥,馮藤卓也沒有找到。」朱錦德無奈道。
「沒關係,這毒不會立刻發作,我能支撐,相信馮藤卓也會替我找的。」
「希望如此,我可對馮藤卓沒什麼信心,我也派人去找,一定要解了你的毒我才能放心。」朱錦德拿著蘋果出去:「我去洗蘋果。」
「你是不是想讓我連蘋果皮一起吃呀?」
「嘿嘿,」朱錦德替自己找藉口:「那不是刀不好使嗎?」
自從山洞事件以後,房子了的氣氛變有些怪異。雖然郭娉已經搬回來住,原來的實驗室也開始重新啟用。她的生活和從前沒有太大區別,依舊每天為大家打掃做飯,對於過去的事情也隻字不提,可是空氣里的分子早已經變樣,不提只是希望時間可以沖淡它。郭娉手裡也許會有解藥、也許沒有,馮藤卓知道這種時候問她都等於多餘,所以他決定自己找紫鯉魚,做一個徹底地解決。
大家都過不好,才能達到平衡,36區的法則。每次馮藤卓想到郭娉的話便覺得渾身不舒服,她從一個怪異的圈子裡醒來,卻未把四周的仇恨消散,而痛苦波及的範圍可
4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