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籬的呼吸驟然停止,他張大眼睛,感受到了和上一次一樣的痛,滿懷得傷心不能控制,疼啊,肉和靈魂。世界真殘酷,是不是魔鬼的娛樂場?
馬德卻未曾停止虐殺。他隨手從刑具里拿來一隻奇怪的圓形鋼刷,鋼刷的下面配備了一隻手寫數控筆,他恨恨的用筆在控制面板上寫下「雜種」兩個字,點下確定鍵。鋼刷震動了一陣,鋼刷表面的鋼刺竟然按照他所寫,排列出現了「雜種」兩個字。不用教也會使用,馬德按下加熱鍵,鋼刺在五分鐘裡變成刺目的亮紅,他不再多說,抓起范籬的頭髮,拖到腳邊,將加熱完畢火紅色的鋼刺,直接刺入范籬的肩膀,焦灼的味道散布在宴會廳上空,人們捂著鼻子,不斷咳嗽,味道實在太難聞了。「雜種,你永遠帶著這個烙印,這就是你的證明,你的身份,一個徹頭徹尾的雜種。」馬德丟掉鋼刷,冷笑,他的臉像魔鬼一樣猙獰,因為憤怒而扭曲變形。
馬德沒有接收到同樣憤怒的表情,一隻流著血的眼和一隻被打得腫起的眼睛正平靜得幾乎透明般看著自己,馬德看不清裡面的情緒,他不知道絕望已經蔓延。他下意識被看得心虛,他大叫著說:「不要再看著我了,雜種!」馬德一腳踢上范籬原來就未好的腳裸,痛得范籬頭上的汗珠滾滾而下,這腳傷是上次背他們出北望山時受的,一直未痊癒,如今上口又被踢開了。
肩胛骨的骨頭肯定粉碎了,整個右手臂完全失去知覺,左手臂不用看了,更慘。范籬望著馬德,已經越來越模糊了,一次又一次,我希望您過得好,我一次又一次反省著錯誤,一次又一次反覆著錯誤,你不配做我的父親!
馬德又從刑具里找出條鐵鞭子,鞭子看似很柔軟,實際上包著軟鐵,抽到身上必定皮開肉站。馬德發瘋一般揮舞鞭子,對范籬一陣狂抽猛打,血肉模糊已經是最客氣得無法形容了。
「夠了!」李若融和董芮幾乎同時呵斥,兩個女孩子對看一眼,目光都集中到馬德的身上。
李若融從地上爬了起來,她還站不穩,但是再讓她看范籬受到這種待遇她實在忍不下去。「馬先生,你想聽聽預言詩嗎?看看將來你的運程?」
馬德奇怪,這個女孩子怎麼突然要給自己預言,他看著李若融的眼睛,又無法抗拒好奇心,於是說:「你說。」
「愛情消失的時候,報復肆意增長,只有報復之心的婦人,不止一次給予告誡,兒子是屈辱的象徵,只會帶來嘲笑,找到結果並不繁複,找回失去永遠不能。」
「你什麼意思?」馬德瞪大眼睛問。
「少跟她羅嗦,你還不繼續。」狒狒拔槍對準李若融。
「把槍放下。」索拂對狒狒下命令,他的眼睛清楚看見李若融身邊的墨智機食指對準的方向正是狒狒眉心。雖然他不知道對方會使用何種武器,但是這個男人周身散發的霸氣,卻讓他不得不小心防範。狒狒不甘心地放下槍,瞪著李若融。
「還有太太您,會有美好未來,金錢財富的光芒會永遠與您相隨,」李若融看著馬德的妻子繼續說:「可惜,你的需求不會全部滿足,惟獨缺失了愛的部分,您此身永不會得到,來世也未必能尋覓。」
「一個小姑娘說話怎麼如此歹毒。」女人站起來怒道。
「哼,」李若融冷笑:「您呢?你自己究竟做了什麼事情,讓自己失去擁有愛情的權利?」
「死丫頭。」女人別過臉去,不願多她。
「馬先生,真的不是你的兒子?如果是呢?你會後悔嗎?」李若融看著馬德的眼睛直接問。
馬德猶豫了,他看妻子,妻子的眼睛裡只有怨恨。
「夠了,表演到此結束。」索拂對著地上的人群說:「只有他消失乾淨我才會放行,給你們活路,你們看著辦吧。」
索拂的話音才落下,人群就開始騷動起來,人們從地上站起來,叫囂著。「殺了他,否則誰都回不去。」「快動手。」「用刀。」「用繩子勒最快。」人群向著范籬靠攏,而他只能像待宰的羔羊,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你們瘋了。」董芮被水手控制著,她的叫聲淹沒在人群之中:「他剛才救過你們的命。放開你的的手。」
「你們殺了范籬海盜也不會放過你們的。」李若融的話同樣起不了任何效果,她回身對墨智機說:「你
19瑞劍號(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