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安蜷縮著一小團,輕聲喊著:「爸爸」
北冥少璽的心,瞬間柔軟一片,將她緊縮的四肢拉開放平,蓋上被子。
季安安眼角溢出淚,顫抖地低聲說:「我好痛」
北冥少璽手指頓住,低啞了嗓音問:「哪裡痛?」
「痛」她迷迷糊糊只是喊痛。
這巨大的生存壓力,精神壓力,一天天凋零的生命,讓她在痛苦的桎梏里。
早晨,季安安宿醉一夜醒來,頭疼欲裂。
一隻大手按了按她的腦袋:「頭疼了?」
季安安看到北冥少璽放大的臉,心臟一緊,別開臉。
除了沒人疼,全身哪都疼!
北冥少璽五指按著她的頭部,幫她揉了揉:「要是還痛,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她昨晚喊痛嚇壞他,臨時安排了醫生過來給她看病沒檢查出問題。
「用不著!」季安安摘掉他的手,起身想去上廁所。
北冥少璽扶著她的肩頭,攥著她的胳膊,攙著她到盥洗室門口。
季安安掙開他,走進去關上了門。
北冥少璽看著她使的小性子,不怒反笑:「季小姐吃醋的樣子很可愛。」
季安安腦子裡血流湧上,咬牙大喊:「誰吃醋了,你別自作多情了!」
「你穿情趣睡衣勾引我的事,這麼快就忘了?」
季安安模糊是有一些印象,看到鏡子裡她撩火的裝扮,臉頰更燥熱起來。
她那天去逛商場的時候,就像走火入魔了一樣
看到那些火辣的睡衣,忽然就想起北冥少璽說她,在床上呆板,就像一塊木頭。
睡衣永遠都是那幾件款式,還不如不穿!
還諷刺地叫她,偶爾也要打扮下自己,穿點騷浪的增添情趣。
雖然北冥少璽是嘴賤,故意這麼說說的,但是每個字,季安安都有認真聽進去,放在心裡。
他一定不知道,他每一次嘴賤,都在她的骨頭裡刻下去一樣。
他說情話的時候,她刻在了骨子山,撼動。可是很快他嘴毒,又刻在同一個位置,掩蓋了他曾經所有的好。
「那是我在盡一個情婦的職責。」隔著一扇門,她冷冰冰地說。
「你昨晚喝醉了,說了很多話。」
季安安在擠牙膏的手嚇得發抖,說什麼了?她害怕的就是酒後失言。
不過從北冥少璽的反應來看,她應該沒提到大魔王的事。
「你說你最喜歡跟我上床問我這幾天為什麼不來找你。」
「你撒謊!我才不會那麼說!」季安安下意識反駁。
都說酒後吐真言,說的都是真話
她就算忘記了,也不會說胡話。
門外,北冥少璽眼神抽緊,緊接著又說:「那你問我為什麼要娶辛可琦,讓她取代掉你的位置,你還有印象?」
盥洗室的沉默,讓他胸口大響。
對於沒說過的話,她反駁極快而說過的,卻心虛了。
昨晚,她說的都是真的?!
「你還說,我只把你當做床上用品,有那方面需求才來找你。我一直纏著你不放,是看上你的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