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安冷得嘴唇發紫,走進盥洗室換衣服。
顧南城倒鎖了房門,眼眸暗了
她跟北冥少璽肌膚之親多少次,連孩子都為他流了,卻並不願意被他親密。
他的蘇千沫,真的變了,心裡有了別人。
顧南城一拳狠狠地砸在牆上,他不知道要怎樣才能把北冥少璽從她的心裡擠出來,而偏偏,他還什麼都不能做。
北冥少璽一身濕透坐在長椅上,雨水在地上匯聚了一小泓。
維爾勸了半天,他也紋絲不動。
「少爺要是病倒了,季小姐什麼時候走了,你都不知道」
最後一句話,讓石頭一樣的男人終於站起來。
他換好了衣服,出來等了半個小時,季安安進去的那間病房,還沒有絲毫動靜!
一股嫉妒之火在心口炸開了
終於,門打開了,顧南城先走出來:「剛剛太用力了,讓你不舒服?」
季安安皺起眉,豁然抬頭
她身上有傷,顧南城非要幫她擦藥
手腕和腹部的傷口都在癒合期,很容易留疤,顧南城隨身就帶著藥的。
「我下次輕點,儘量不弄疼你。」不言而喻的話,容易引起人的浮想聯翩。
季安安明白顧南城的故意,張嘴想要解釋,想了想,算了吧讓北冥少璽誤解又怎樣,都沒未來了。
季安安穿著淡藍色的羽絨服,跟顧南城的是一個套裝,情侶款。
英俊的男人和美魘的少女,金童玉女的相配。
顧南城單手插兜,牽著她的手走出來,狂野又邪氣。
光頭蛇招呼著兩個保鏢搬著柔軟的沙發在走廊過道上離北冥少璽不遠。
季安安坐在沙發上,目光盯著手術室的紅燈。
顧南城長手一拉,她靠在他寬闊的肩頭上,他展開了毛毯蓋在她身上:「我讓人問過了,手術要十幾個小時,你先睡一覺,有什麼問題我第一時間叫醒你!」
她不肯在床上休息,非要出來守著。
季安安搖了搖頭:「我不困。」
於是光頭蛇被發配去買吃的了
「上次放的是劣質腎臟,不匹配,排斥非常嚴重。」顧南城冷鷙道,「換做是我,就不會讓他受第二次苦。」
維爾皺眉:「排異是一定幾率可能發生的,我們少爺已經是選了最適合季先生的腎臟。」
顧南城嗤聲,充耳不聞,脫掉季安安的鞋,將她的小腳放在他的腿上揉著:「別亂動!一到冬天,你的手腳就是冰冷的,睡覺很久都不會暖體質虛寒,我給你活活血就好了!」
從小季安安的體質就這樣,所以到了冬天,她的手基本上都在顧南城的口袋裡。
他每次都穿厚厚的大衣,給她帶著手套
北冥少璽說:季安安,你手腳怎麼是冷的?你冷血動物?難怪你連血液、心臟都是冷的!
顧南城說:千沫,你手腳冰冷,我就做你一輩子的手捂、暖腳寶。
季安安長長的睫毛垂下,抽不開顧南城掌心裡的雙手,他霸道起來,讓她無法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