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言不知道是在忙沒空消息,還是不想回復她,總之應如願等了一個上午,都沒有得到回覆。
這下應如願就更胡思亂想了。
老王八蛋不至於生氣到不准葉言理會她吧?
好在到了中午,葉言終於回她了:「不好意思應小姐,上午沒看手機。大少爺已經可以下地行走。」
得到這個答覆,應如願非但沒有安心,反而還有種難以形容的酸澀感,爭先恐後地湧出來。
幾分鐘後,葉言又發來一條信息,是他偷拍薄聿珩的照片給她。
照片裡的薄聿珩,穿著藍白條紋病號服,靠坐在床頭,面前架著小桌板,擺著電腦與文件。
他專注地看著屏幕,神情跟平時面對她的時候差不多,看似從容溫和,其實難以捉摸。
應如願點了一下照片裡的人,那股酸澀涌動得更強烈了。
就是,想見薄聿珩了。
好想。
上次他們快一個月不聯繫她都沒有這麼強烈的戒斷反應。
於是,應如願就做了一個相當衝動的決定。
她在放學後,直接打車去了機場。
她現在,要去杭城找他!
由於沒有提前在網上訂票,最近一班飛杭城的飛機沒有空餘的座位,好在櫃檯查詢到下一班有一個商務艙。
應如願支付了三千RMB,買到了這張奔赴山海的票。
等待的時間裡,應如願恐慌地意識到,自己比以前更喜歡薄聿珩了。
對他投入的感情越來越多,可他們最後到底會怎麼收場,她卻是一無所知。
那班飛機比較晚,應如願在杭城落地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她又從機場打車去了醫院。
這一路上,她倒是什麼都沒想,唯一的念頭,就是想要看到他。
到達醫院快凌晨一點。
多虧葉言上次吩咐過保鏢們,她這次從九樓的電梯出去,保鏢沒有攔住她。
幾個人像永恆緘默的兵馬俑,高大,嚴肅,氣場強大。
應如願雙手合十,小聲說:「辛苦了辛苦了,打擾了打擾了。」
然後快速溜到病房。
她以為這個時間了,薄聿珩肯定睡了,沒想到病房內竟然還開著燈,她從窗戶看一眼。
薄聿珩正靠坐床上看文件。
和葉言發給她的照片一樣。
不同的是,他戴了一副銀邊眼鏡。
大概是工作太久太晚,視線有些模糊了。
但這副眼鏡,讓他的桃花眼越發多情了。
應如願咬了下唇,攢了一個星期的思念徹底爆炸開來,她直接打開門。
在薄聿珩抬頭看過來時,她跑了過去,撲到他懷裡:「聿哥!」
薄聿珩看到了她,本能地直起腰伸手去接住她的身體,但表情少見的有些怔忡。
應如願抱緊了他的腰,重重地吸了一口他身上的氣息,差點忍不住眼淚掉下來。
薄聿珩低頭看她,再確認一遍真的是她,而後才問出來:「你怎麼來了?」
應如願仰起頭:「當然是買機票飛來的。」
「我是問你,怎麼會在這個時候來杭城?」
薄聿珩看她只背了個書包,身上也只穿了一件米色的薄開衫——這衣服厚度在港城剛好,在秋末冬初的杭城就要挨凍了。
由此可見,她就是下了課就飛過來找他,甚至沒有時間加衣服。
應如願也確實把鼻頭凍得有點兒紅,襯得皮膚越發白嫩,眼睛也是黑黑的,清晰倒影他的身影,他心頭驀地慟動。
應如願說:「我想你了。」
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