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與醫院通常不同的是,但凡一男一女的病房,病人都是睡在一張床,而且這張床明顯單人床要大一些。看樣子,很像是在這裡過日子的夫妻,這一發現讓我感到十分不可思議。難道,這家醫院從醫生到病人全是一夥兒的演員或工作人員嗎?可是,仔細想想那兩個女孩說的話,似乎又不盡然,這一下把我整糊塗了。這麼一耽擱,時間又過去了不少時候,我只好原路返回。
這一折騰,收穫的信息,實在有限。
回到關押我們的房間裡後,靜悄悄的,耳邊只有打呼嚕的聲音。我將原來索在自己身的四根鐵管虛掩好,如果不湊近仔細看,肯定是不會發現這一破綻的。而且,他們忽略了一個大隱患,那是我身的那柄極輕極鋒利的戰刀,他們並沒有收繳,此刻安然插在我背後。可能,他們覺得那只是一個裝飾品吧。
第二天午,他們又送來一個倒霉蛋,看來,這所醫院,是每天都有「斬獲」啊。我看,這都得歸功於那兩個一高一矮的性感護士。他們送了人進來,綁好後,便轉身離開了。到了晚熄燈後,我又倒出一些麻醉劑,接著又閃身爬進了通風管道,這次熟門熟路我直接去了六樓。
和五樓相,六樓只有兩處通風孔透出燈光,其他地方,一片昏黑。湊近其一個燈孔,我赫然見到那個形容枯槁的古怪清潔工老頭,坐在正對通風孔的桌子旁喝酒吃東西,看到他桌子擺放的東西,我差點驚的發出響動來。我趕緊縮回腦袋,深深的吸了數口氣,才覺得劇烈跳動的心臟平復一些,這老頭子,實在太造孽了。
之所以我會被嚇到這種程度,那是因為他桌面擺著的「下酒菜」當,有一個明顯的洗乾淨的人手,我看的清清楚楚,一個皮膚慘白,指甲被拔掉的人手在裡邊。
暗給自己鼓了勁後,我又向下望去,這次看得更加真切。我這才知道,人手只是其一道菜而已,另外還有一大盤紅燒大腸,一根舌頭,甚至還有兩個眼珠,這可惡老頭正端著酒杯,「哼哼」著已經根本不成調子的小曲,似乎非常得意。
哼了幾句後,這老頭接著喝了一杯酒,然後慢吞吞的拿起一顆眼珠來,放到嘴邊,吸得那是「嘖嘖」有聲,吃完後,接著將僅存的視膜扔在桌子,口卻滿意的「嘿嘿」笑出聲來,算是魔鬼,這樣做,也是夠了吧?
我實在是受不了這種場景了,轉身躲進了通道里,只覺得自己胃裡一陣陣的翻江倒海,隨時都想一吐為快。但在這種地方,無論如何是不能吐出來的,在我極力忍耐時,一陣異的肉湯香氣飄進了我的鼻子裡,如果在肚子飢餓時,這無疑將是最誘人的味道,可此時此刻,我再也忍受不住,張嘴要噴出胃裡今天剛吃的東西。好在我反應迅速,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只滴出少量的酸水,剩下的被自己強壓了下去。
我去啊,這罪受的,真不是人該遭受的。
因為受到了這樣的驚嚇,再加在管道里爬來爬去,我渾身都覺得發軟,休息了很長時間才稍覺恢復。於是,我轉身又朝另一處投射出燈光的通氣孔爬去,爬到方向下看去時,雖然經過剛才的場景,我已經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但一眼望去,自我感覺,今天的刺激,一陣連著了陣,心理準備再強,也是不夠用啊。
這裡的場景,老頭那裡更為可怕。我心裡不免還是感受到了劇烈的刺激,這裡是醫院的廚房,我想不通,他們為何要將廚房建在六樓,只見這間寬大的廚房裡骯髒不堪,地下滿是參雜血水的污水,橫流遍層。一口巨大的鐵鍋蓋著蓋子,冒著白煙,我聞到的氣味確定是來自於此處這口鍋了。而廚房的案板,竟然躺著一具被摘走器官的男人屍體,不過他的下半身已經被「分離」成一塊一塊。這時,一個身著皮圍裙,穿著一件骯髒花格襯衫,又高又胖的年男人,正用一把寬厚的劈骨刀,將屍體的雙腿斬成一片片的肉塊,那一下下刀和案板撞擊發出的聲音,仿佛是從地獄裡傳出一般。我感同身受,總覺得自己的腿痛的厲害。
這高大的壯漢,將這具男屍的兩條腿均勻剁好,堆成一剁。接著,他又打開了一眼灶頭,然後將腿肉直接鏟起倒入到另一口大鍋當,加水開燉。看到這種情況,我心頭一陣發涼,正當我覺得頭暈腦脹之時。突然,只聽一聲開門聲響,一位形容枯槁的老頭男人走了進來,他嘴裡發出「阿巴、阿巴」的聲音,手裡不停的划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