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又有些難受,盧廠長那張在我眼裡總是一副老謀深算表情的五官,此刻看來也平和了不少,我不禁苦笑著說道:「盧廠長,我真沒想到自己誤會了你。」
「這不能怪你,我知道幻首能夠感知曾經發生過的事情,你一定在自己父親被害現場看到了身著黑衣殺害你父親的兇手,而對於我的成見,你自然而然下意識的就會將我作為嫌疑最大的人。湊巧的是,又在我辦公室里找到了這件衣服,不過小方你有沒有想過,一個殺人兇手最高明的殺人手段絕不是在殺人時蒙著臉,而是根本不需要通過自己去殺死被害人。如果我真的想殺方工,何必親自動手,無論是其他人,還是這些鬼獸,都可以輕易殺死你的父親,我又何必冒著風險在咱倆剛剛產生爭執的隔天,就去害死與此事毫不相關的人員,然後又將作案時的衣服放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最容易被找到的角落裡,你覺得我有那麼傻那麼low嗎?」
當一個人冷靜下來,再去看待一件事物,總能發現事物的很多面;當一個人憤怒的看待一件事物時,往往,他只能看到自己眼中的憤怒。通過這次事件,我終於理解了「衝動是魔鬼」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見我不說話了,盧廠長進一步放平緩語氣,走到我身邊道:「小方,咱倆確實有很多觀點不盡相同,但從根本上而言,你我不是敵人,或許你並不知道,你的所作所為其實還在幫助我,否則我怎麼可能讓海洋在你身邊不聞不問?在廠里有很多話不能說,因為那裡是蟲王的地盤,我們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會傳到他耳朵里,但是用這種方式交流,咱們就能瞞天過海,他想不到在這座山里,你我能達成諒解,他一定認為你已經死在了我的手上上。」
「為什麼,難道蟲王想我死?可我連他的面都沒有見過。」
「他針對的不是你而是我,雖然他知道你不可能造成致命威脅,但是總有人不停騷擾自己的對手,對於他而言總不是件壞事。」
盧廠長的話讓我越來越好奇,我疑惑道:「那麼,你和蟲王到底是什麼關係?難道你是他的死對頭?」
「沒錯?不光是我,而是我這個家族,蟲王如今雖然受所有巫師敬仰,但是你想過沒有,如此重量級的一位頂級巫師,為什麼罕有人見過他的樣貌?巫師界便如馬雲祿這些所謂四大家族的二流巫師,尚且能做到盡人皆知,可比他厲害許多倍的蟲王,竟然卻很少有人知道他的模樣,更不用說見面聊天了,難道你不覺得這事很奇怪嗎?」
他不說我還真沒想到這點,這件事情確實很不尋常,不說巫師界,就說世界上那些所謂的大人物,又有哪個是只聞名不見人的?以蟲王如此名動天下的大名,居然沒人知道他長什麼樣兒,這確實不正常。
想到這裡,我說道:「難道這個人其實根本不存在?只是人們以訛傳訛傳出來的?」
「當然存在,否則我也不會做客車廠的廠長,你覺得我耗費了大量精力物力當上這個廠長只是因為機緣巧合?當然是不可能的,恰恰相反,從我爺爺那輩開始,我們一家幾代人都在為了尋找蟲王,而付諸最實際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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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為父報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