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後院。
涼亭里,榮夕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在練字中。
具體地說,她是在模仿。
桌案上,堆滿了一幅又一副落款為『景』的字畫。而她,正在依樣畫葫蘆地一筆一划細細模仿。
那些字畫來之不易,都是早前她花大價錢買下收藏的,有的更是她潛入王府偷盜得來。
為此,還好幾次掛彩。為了一瞻那人風采,她都一一咬牙忍了下來。誰叫人家是自己的偶像呢?
這時,一女子娉婷而至。
「姐姐,吃飯了。爹他到處找你也沒見你身影,還是我聰明,知道你在這裡。」
女子溫婉一笑,漸漸走近。
龍飛鳳舞地唰唰幾筆後,榮夕這才笑看著來人,「芷兒你看,我模仿得像不像?有沒有進步一些?」
觀察了下榮夕的傑作,對著她那雙期待的水眸,容芷不忍心打擊。
故作讚賞地點點頭,「恩,的確進步了不少。」隨後又惋惜的搖頭:「已經十年過去了,姐姐你還忘不了他。可他或許根本就不記得你,做這樣的犧牲,值得麼?」
榮夕不以為然,「自他救我的那刻起,我的命都是他的。又有什麼值不值得一說?」
十年前,她們姐妹隨父親泛舟,一個巨浪拍來,她被捲入了深不見底的河裡。
記得很清楚,那是一個嚴冬。就在她以為世上再也沒有她榮夕時,噗通一聲,有人跳下了水。
意識模糊之前,依稀聽見有人大喊:「五皇子」
隨著時間的遞進,兩年前,這位皇子被正式冊封,也就是現在的景王爺。
而她的一顆芳心,也留在了兒時的那道身影上。
「難道你沒有聽說他就要選妃一事?」
榮芷不忍心,但這畢竟是事實。
榮夕聳了聳肩,說了句:「那又如何?只要他一天沒成婚,我都還有機會不是麼?」
說這話時,她可是自信滿滿,就好像那景王妃之位非她莫屬一般。
書房裡,相府主人正在翻閱書籍。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榮夕一蹦一跳走了進來。
「爹,夕兒托您的事辦得咋樣啊?」
老爺子一看是她,不由擦了把額上的冷汗。
「夕兒啊,那景王說已經心有所屬,半月後就會迎娶那姑娘進門。」
見榮夕的臉色不對,老爺子繼續安慰:「夕兒乖,爹在朝堂上認識很多文武大臣家的公子,也都各個文韜武略,一表人才。要不」
不待她家老爹把話說完,榮夕揮袖打斷,「您不用多說了,此生,夕兒非景王爺不嫁!哼!」
她的嬌蠻任性,也僅僅是在這件事情上。這是她的堅持,也是一生的執著。
看著甩門而去的榮夕,老爺子也是一臉的無奈。
論家世門第,他們相府絕對配得上景王府。而且他的夕兒長相甜美,姿色過人,算得上是上上之選。
上門提親之人數不勝數,侯門貴族也不乏其數,卻都被他以女兒太小為理由一一拒絕掉了。
其實,私下裡,他只是想多留兩個女兒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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