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來參加問心幻陣的修士都得到了來自皇宮的邀請,簡若塵隨著柳隨清走進皇宮的時候,也不由被皇宮的建築的輝煌大氣所吸引。
上個世界,她見過故宮的木質建築,只憑藉幾個粗壯的柱子支撐了整個穹頂,也見過西方經歷了幾個王朝交替仍在輝煌的石質建築,更見過現代科技力量下的建築,不論地面上的還是地面下的,但無論如何,她見到的,都有著歷史的局限,而那些流傳了幾個世紀的古董,也是藏在防彈玻璃柜子的後面。
唯有這裡,她是作為客人,而不是局外者進入的,鋪著名貴妖獸皮毛的座椅就是尋常之物,鑲嵌著寶石的雕花玉杯也隨意擺在茶几上,僕役謙恭而不乏高貴地穿梭在修仙者之間,而這些作為侍者的僕役,也是修仙者,有些修為,竟然超過這裡大多數做客的修士。
名貴妖獸皮毛、鑲嵌著寶石的玉杯,對修士來說全是身外之物,不過是彰顯了富貴,但將修士當做侍者,還有好幾位是築基修士,就是權力使然了。
正廳的最前方,空著幾個座椅,然後各宗門的結丹修士坐在大廳的下手兩側,還有些身著各種服裝的高階修士,想來就是皇城的官員了,然後是他們這些最後從問心幻陣離開的修士,簡若塵一個練氣中期修士坐在數位築基修士下手,並不覺得有何不妥。
大廳的最下手,就是早些離開幻陣,可一直在幻陣之外感悟的十幾人,然後就是正廳之外的又一座大廳,混坐著其餘的修士,還有些同樣有些身份的修士。
簡若塵安然而坐,其他人看著簡若塵的視線就不安然了,幾乎所有人都正大光明地向她掃視了一眼又一眼,每一眼都帶有不同的探究。
簡若塵知道,她在天道宗內所做的一切大概都曝光了。
問心幻陣關閉了都三天了,三天的時間,足夠這些掌握著鄭國命脈的修士們,了解在場的每一個人,當然,她會是被了解的重中之重。
可那又如何呢,在所有人眼裡,她大概都是是依仗著葉非,耍了點小聰明,賺了筆靈石,然後換得了靈丹,一舉將修為拱上來的,還有就是幻陣內她的不尋常的表現,這也沒有什麼,一千個人在問心幻陣內,就有一千個不同的表現。
她只垂眸捧著靈茶,一雙耳朵卻豎起來,聽著大廳內結丹期修士之間的互相吹捧、試探。
「柳道友,你們天道宗可是人才濟濟,不但出位天靈根的築基修士,還有一個打破問心幻陣慣例的,不是被問心幻陣送出來,而是自己走出來的弟子,要不是你這位弟子大家都看到,真以為是沒有修為的凡人呢,哈哈,哈哈。」
說話的人簡若塵隱約聽說過,另外的人稱呼他是周道友,也有稱呼周城主的,大約不是皇城的城主,也是某一座大城的城主。
「周城主說笑了啊,問心幻陣開啟不易,哪裡會有凡人能進去?」柳隨清避重就輕,根本不提簡若塵三個字。
他不提,不等於別人也不提,另一個人插話道:「周城主,你還不知道天道宗簡小仙子的厲害吧。」
那周城主奇道:「厲害?還有什麼厲害是我不知道的?陳長老,快說說。」
簡若塵感覺到又有數道視線望過來,她只當做不知,等待無聊,就運用神識感覺起周圍的靈氣來,經過幾天的練習,她已經能掌控進入到身體內的三成靈氣的走向,此時就一心二用。
說話之人見到簡若塵一直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也是好奇,聲音就微微提高了,整個大廳內眾人全都可聽得見。
「簡小仙子在景山城的時候,就與劍宗的築基弟子定下賭局,賭局內容就是在問心幻陣內停留的時間長短。」那位陳長老得意洋洋地說了一句。
「還有這事,怪不得簡小仙子最後會在幻陣內走一圈,感情是在查看那築基弟子還在不在幻陣內。」就有人吃驚道。
「就是就是,我們這幾日還猜測呢,簡小仙子此舉是何用意,原來是這樣啊,哈哈,有趣,有趣。」前方傳來眾人的鬨笑聲,目光更是集中地望過來,只不過這次大多數目光都帶著善意和笑意。
「咦,簡小仙子是與劍宗的哪位高徒定下賭局的啊?」注視過來的視線就紛亂起來,在劍宗弟子所在處尋找著,也有人就道:「豐道友,這個賭局你清楚不?」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