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臨社死的風險,李文忠立馬老實了下來。
李文忠拉起沐英的手,出言安撫:「小英子,小英子,你先別急,聽哥哥跟你說啊」
「又有句老話說的好啊,家醜不可外揚。咱們關上門來都是一家人,你就忍心看著哥哥在外人的面前出醜嗎?」
沐英一臉氣憤的甩開了李文忠的手,「我跟驢兒每次到你家都是扶著牆出去的,你還有臉站在門口笑呵呵的招手。你用那黑心的玩意兒坑了我跟驢兒多久了?」
「你這不要臉的東西,誰跟你是一家人啊。」
一想到他跟朱文正是回心壺的第一批受害者,沐英的鼻子都要氣歪了。
當初他的年紀還小,真的以為李文忠的酒量是千杯不倒。
沐英做夢都沒有想到他的好二哥李文忠,居然是用作弊的手段給兄弟們下套。
這個性質就有點惡劣了,這不是把自家弟兄當成傻子玩嗎?
李文忠大呼冤枉,「小英子,你真的冤枉哥了。我年輕那會兒真的是千杯不醉,只不過我現在年紀大了,這幾年的酒量同以往相比著實下降了不少」
看到沐英的臉色緩了下來,李文忠繼續說道:「我這不是不甘心嗎?為了不把酒仙的稱號拱手讓給別人,我才出此下策花錢找人打了一個回心壺。
李文忠拍著胸脯保證:「我用我夫人的人格對天發誓,我跟你們倆喝酒的時候,這玩意兒一次都沒有用過。」
沐英半信半疑,問道:「那你的意思是你跟老傅他們喝酒的時候,經常用回心壺作弊呢?」
「」
李文忠很想罵娘,但是沐英這小子的爹娘連個名字都沒有留下。他所有的攻擊成了無效傷害,於是李文忠只好作罷。
見李文忠被自己說的啞口無言,沐英心中的氣消了不少,他轉頭一看,傅友德正高舉著水壺,咕嚕嚕的往嘴裡倒酒。
「老傅,你在幹嘛?」
聽到沐英問話,傅友德戀戀不捨的放下水壺。
傅友德回答道:「英子,你說的沒錯。老李這裡,果然有好酒」
「這酒的滋味兒用一個字來形容就是夠勁。」
沐英納悶道:「夠勁?不該是兩個字嗎?」
看到傅友德面色微醺,他的臉頰上還升起了兩朵紅雲。
沐英忍不住心生好奇,他扔下了李文忠往桌邊走去。
沐英拿起酒壺,揭開蓋子一看,裡面只剩不到二兩酒了。
顯然就在剛才他和李文忠說話的時候,裡面的酒已經被傅友德喝了一大半。
沐英隨手拿起一個杯子,把剩下的酒全部倒了進去。
沐英端起杯子,微微抿了一小口。
這酒剛一入喉,沐英就瞪大了眼睛。
他驚訝道:「這酒跟我喝過的枸醬酒口感有點類似,但入口回甘又遠勝枸醬百倍。」
沐英常駐貴州,播州特產枸醬酒對於他來說一點都不陌生。
看到沐英驚訝的表情,李文忠的臉上止不住的得意。
「好喝吧,這是我自己辛苦釀出來的農家釀。」
「我自己都捨不得喝,等回京以後,我給你和老傅一人送上一斤怎麼樣?」
「我這個當哥的,今天夠大方了吧?」
「好。」傅友德剛要答應,沐英就制止了他,沐英望著李文忠說道:「大方個屁,你李保兒就想用兩斤酒把我和老傅給打發了啊?」
「你這是打發叫花子呢?」
李文忠心裡暗罵:「說的你朱文英比我大方一樣,換作是你恐怕比我還要摳門。」
罵完以後,李文忠的心情好過了不少。
他反問道:「我就剩兩斤多點了,一大半都給你和老傅了。你還想怎樣?」
沐英呵呵笑道:「你李保兒的嘴裡沒幾句實話,你說只有兩斤是吧?我覺得後面最少要加上一個零。」
「你給我和老傅一人送上十斤,今天的事兒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二十斤酒?」一聽到沐英開出的條件是二十斤茅台,李文忠的心裡都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