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朱樉沉默不語,李文忠的臉上更加得意。
「你看你都不說話了,一定是被我說中了吧。哈哈哈!」
李文忠笑的很開懷,朱樉嘴角抽動:「保兒哥,我有一萬句你麻賣批不知該當講不當講?」
李文忠笑容一僵,「我媽是你二姑,你小子最好積點口德。」
朱樉嘿嘿一笑,一字一句對他說:「李保兒,我、上、早、八。」
「啥玩意兒?你上早八是什麼意思?」
李文忠掏了下耳朵,示意他沒聽清。
朱樉指了指嘴唇,答道:「李保兒,你看我口型。」
朱樉張了張嘴,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李保兒,我上早八。」
李文忠終於看清了他的口型,朱樉的口型分明罵的是一句國粹——我草尼瑪。
李文忠怒極反笑:「你這個小王八蛋草完你嬸嬸,又要草你二姑。你還是人嗎你?你簡直就是一個人渣。」
上一次朱樉在大庭廣眾之下,親切問候了朱文正的母親。這件事被李文忠得知了以後,一時引以為笑談。
他還時常拿來嘲笑朱文正,沒想到風水輪流轉,這麼快就輪到他的頭上來了。
李文忠氣道:「小王八蛋,我懶得跟你廢話,趕緊把弓還我。」
朱樉一臉無辜的望著李文忠,「你的弓丟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親眼看到你把我那把弓拿走了,你現在想要死不承認了是吧?」
李文忠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朱樉取下背後的弓,理直氣壯的說:「你那把弓是紅色的朱漆,我這把弓是黑色的。你不能因為它們長得一樣,就賴我偷了你的弓。」
李文忠給這小子氣笑了,他上前在弓身上摸了一把。
李文忠的手指頭都被染黑了,他罵道:「上面的生漆印子都還沒幹透。你個小王八蛋還有臉說這把弓不是我的?」
朱樉呵呵一笑:「最近天氣潮濕,掉色兒不是挺正常的嗎?」
「你說這把弓是你的,那你喚它一聲呀,你看它敢答應你嗎?」
李文忠被朱樉這副無恥嘴臉氣的說不出話來。
這把寶弓想要回來眼看是無望了,李文忠又打起了感情牌。
「這把弓就當是哥哥送你了,那柄寶劍是你爹送給我的加冠禮。你總不能昧著良心給偷了吧?」
李文忠口中的加冠禮,正是他的成人禮。
李文忠原本以為在他好言好語相勸之下,朱樉就會良心發現。
可惜他還是低估了朱樉無恥程度,只見朱樉撓著頭,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
「什麼寶劍?我怎麼不知道我爹還送過你一柄寶劍呢?」
看著裝傻充愣的朱樉,李文忠很想罵娘。
他在心中暗罵:「老子成人禮的時候,你這小王八蛋就在現場。你還不到三十就患上失憶症呢?把哥哥當傻子了,是吧?」
李文忠越看朱樉這小子越像他爹,這一對父子吃人不吐骨頭的德行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眼見寶劍也要不回來了,李文忠只好退而求其次。
「寶弓和寶劍都送你好了,哥哥好不容易攢下來的買酒錢,你總得還回來吧?」
說起家事,李文忠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淚,他的夫人畢氏不但比他大了一歲。而且這個畢氏跟馬皇后一樣都是郭子興收養的遺孤。
畢氏從小就跟在馬皇后身邊,跟他的舅母馬皇后一樣都是外柔內剛的性子。
畢氏給他生了三男二女,李文忠膝下的五個子女都是畢夫人所出。
畢夫人雖然不會限制他納妾,可是對他的荷包看的死死的。
「表弟啊,你有所不知啊。你那個表嫂對你哥是真的老狠了,一個月就給五兩銀子的零花。」
「我兜里的錢還沒有府里的下人寬裕,要不是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我都快忘了這酒是個啥滋味了。」
李文忠聲淚俱下,朱樉仍然不為所動。
「保兒哥,嫂子也是為你好。但凡你兜里有兩個錢,不是去賭就是去嫖。你都這個歲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