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達坐下來喝了口茶,慢條斯理的說道:「老話說的好,伴君如伴虎。」
「賢婿如今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越來越重,一言一行應當小心謹慎才是。」
朱樉指著鼻子,問道:「老頭子是老虎,那麼我算是什麼?」
「打虎的武松,還是騎老虎的趙公明?」
一邊說著,還抬起手臂,扎著馬步擺了個武松打虎的造型。
「你這麼囂張,難道不怕你爹削你嗎?」
被混賬女婿一頓插科打諢,弄得徐達哭笑不得。
「我爹那胳膊老腿的,咔嚓一下就能給他掰折了。」
地道的暗門,砰的一聲。
被一腳踢開,朱元璋站在地道口。
臉色黑如鍋底,手裡還拎著一根掉皮的犀牛皮帶。
「咱今天不削死你,咱就不叫朱元璋。」
「好的,國瑞。」
朱樉怪叫一聲,轉身拔腿就跑。
跑到書房門前,伸手一拉,才發現門從外面,被人使勁頂住了。
「哪個狗日的陰老子?」
朱樉使勁拽著門鼻,急得滿頭大汗。
門對面傳來李景隆賤兮兮的聲音:「表叔,對不住了。」
「對你令堂啊,二丫頭,你不開門,以後別叫我表叔。」
李景隆裝作一副很為難的樣子,「自古忠孝兩難全。秦王,你懂吧?」
朱元璋離他越來越近,臉上陰惻惻的笑容清晰可見。
「已經快有三十年,沒人叫過咱的大名了。」
「你小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今天不扒掉你皮,咱就對不起這條戰功卓著的老夥計。」
說完將皮帶握在手裡一拉,傳來啪啪的響聲。
這根犀帶,他可太熟悉了,簡直是從小被抽到大。
朱樉高舉雙手,後退兩步,靠著牆邊說道:「我有話說。」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朱元璋不耐煩的吼道。
見朱元璋沒有罷手的意思,朱樉用很快的語速說道:「你是君父,我是臣子。父皇潛入府中毆打臣子。」
「這事傳出去,有損您老人家的威名。」
「咱要抽你,還用得著在意這些虛名嗎?」
朱元璋的語氣越來越不耐煩。
父子倆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不教而誅謂之虐,不戒責成謂之暴也。」
「說人話。」
面對手拿皮帶,壓迫感很強的朱元璋。
朱樉悄悄挪動腳步,嘴裡說道:「事前未加教育事後卻加以懲罰,這叫做酷虐;
事前不予告誡事後卻責罰,這叫做殘暴。」
「好好好,你直呼咱的名諱,這大不敬,不赦之罪還得加上兒子辱罵父親才行。」
「老頭子,你這豈不是動用私刑嗎?」
「判你個斬立決都是輕的,抽你一頓算是縱容你了。」
朱樉悄悄退到牆角跟,轉身打開窗戶。
準備奪窗而逃,他的半邊身子剛探出窗外。
就聽到朱元璋的聲音。
「你這小兔崽子立馬給咱滾回來。」
朱樉回頭,見朱元璋停在原地,沒有暴走的跡象。
小心翼翼的從窗台上下來,就聽朱元璋說道:「都快到三十而立之年的人,成天翻窗戶成何體統?」
朱樉臉上不動聲色,小聲罵道:你都知五十而知天命之年的人了,還有臉聽牆角害不害臊?
朱元璋見他低著頭,嘴角一抽一抽。
「你嘀嘀咕咕,是不是在議論咱?」
朱樉信誓旦旦的說:「沒有,絕對沒有。我可以對天發誓。」
「最好沒有,你也不動腦子想想還有十來天就是大軍開拔的日子。」
「看你最近忘乎所以,有點太飄了,咱就是嚇嚇你。」
「咱怎麼可能忍心,做出讓你渾身帶傷上陣這種不體面的事呢?」
被朱元璋一個回馬槍搞得措手不及,朱
第225章 回馬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