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淡然一笑說道:「罪在當代,功在千秋。」
朱元璋反問道:「你打心眼裡不覺得這是在勞民傷財?」
朱樉點頭道:「移民有利於飽受戰亂和災害蹂躪的北方休養生息,一項政策只要利大於弊便是善政。」
朱元璋聽完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你從生下來就與咱作對,突然變得一本正經讓咱覺得好不習慣。」
朱樉幫著收拾碗筷,聽到這話抬頭一臉平靜說道:「或許這才是孩兒的本來面目呢?」
朱元璋被他突然起來的轉變搞得頭都大了,擺擺手說道:「咱們耽擱的也差不多了,趕緊收拾東西和鄉親們告別。」
朱樉和敏敏幫著收拾完,回到自己屋,敏敏滿臉憂愁道:「你都憋了十多年了,為什麼不繼續把你那聰明的腦袋瓜隱藏住呢?」
「這一暴露,皇帝不得對我們家更加防備了啊?」
朱樉一臉釋然說道:「有一句話叫裝傻裝久了就會變得真傻,以前的我表面上天不怕地不怕,實際上心裡自卑的要死。好不容易在北邊放縱一回就被老頭子給抓住了小辮。」
「現在我才明白一個道理,其實我並不比這天底下的任何人差。」朱樉一直覺得是朱棣活在朱標陰影之下,實際真正連堂堂正正爭一爭的念頭都不敢有的人是他。
敏敏帖木兒聽到這話立即想歪了擔心道:「你瘋啦,自古奪嫡失敗有幾個有好下場?太子背後可是那一位。他殺的人比咱們見過的還多,可不是李淵那樣的繡花枕頭。」
朱樉聞言笑道:「有時候不爭即是爭,有朝一日為夫若是要爭天下莫敢與之爭也。」
看著豪情萬丈的相公,敏敏帖木兒從認識他開始,就知道朱樉看似膽大包天實際上畏首畏尾缺少那股以命相搏的血性。
敏敏奇怪道:「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
「非也,我是吃到了仙丹妙藥。」
朱樉一行收拾完了行李,徐輝祖進門說道:「李二丫頭這狗東西丟下二聖不知道跑哪去了,我去鎮上找一輛馬車。」
李景隆神秘消失,朱樉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他思索了一陣後說道:「李二丫頭去了鎮上跟李嬸他們分別以後好幾天連個信都沒有,這件事其中必有詭異。」
徐輝祖一臉不屑說道:「這小子酒囊飯袋一個,肯定是躲在哪個地方喝花酒去了。」徐輝祖打心眼裡看不起平日招搖撞騙的李景隆。
朱樉笑呵呵說道:「李二丫頭這人可是精明世故最擅長迎合上意,君前伴駕這種升官發財的好時機怎麼會錯過?」
徐輝祖一想也是,畢竟李景隆憑著一身稀鬆平常的武藝就能跟他齊名,全靠著迎來送往的嘴上功夫。
朱樉從懷裡拿出前些日子畫的地圖展開在桌上,徐輝祖湊近一看忍不住驚嘆道:「你這輿圖竟然比軍中用的還要詳盡。」
現在的軍事地圖不過是標明一下山川、河流、道路,不是老行伍看都看不明白,而朱樉畫的更接近於後世的衛星平面圖。
朱樉拿著一根筷子做雷射筆說道:「這是我在北邊行軍時留下的習慣,我想問你的是假如我們從原路返回,你是敵軍你會在哪裡設伏?」
朱樉一邊說一邊用筷子順著地圖畫了一條曲線,徐輝祖驚駭不已問道:「你是說會有人要對陛下不利?」
朱樉說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陛下要對李善長之弟動手,李善長在朝中樹大根深難免會有人狗急跳牆。」
聽完徐輝祖臉色大變道:「那不得趕緊稟報陛下。」他轉身正欲出門之時,朱樉叫住了他,一臉嚴肅道:「孤叫你坐下。」
徐輝祖從小到大第一次見他拿出王爺架子,依言坐了下來。
朱樉問道:「你徐輝祖弓馬嫻熟在功臣子弟里名列第一,排兵布陣深的老泰山真傳。為什麼老泰山致仕後,陛下要把你養在禁中不讓你獨領一軍呢?」
湯和之子已經是前軍都督僉事,徐輝祖名義上是署理左都督府實際上一直在宮裡當差。
徐輝祖疑惑不解道:「在下不知。」
朱樉看著這高大健壯,面冠如玉,英姿不凡的大舅子,解釋道:「因為你徐輝祖空有一身
第115章 隱秘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