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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林福兒突然成了個大忙人。
這白日裡,她不僅要去學堂念書,還得在冉窈窕那邊做優秀的創意設計師,還要隨時提防著被木老爹鐵老爺子抓去商議墨家機關之道;最可悲的是,就算是晚上,林福兒還得跟王詹在被窩裡玩兒十八摸。
這晚,林福兒終於高呼不滿了。
「姓王的,你他娘的整夜都這樣胡搞,你還讓不讓我活啊!」她白日裡已經很累了好嗎,如今連晚上還不讓休息,還得這般頻繁的「侍寢」,誰能受得了啊!
王詹受傷的動作倒沒有停下來,而且還愈發傲嬌了:「哼,我真是後悔啊,早知道你那麼能鬧騰,就不讓你去學堂了,也生不得這許多事來!」
林福兒美其名曰的「忙事業」,如今給他們小兩口相(XX)處(OO)的時間也越來越少了——他還不滿呢。
她知道王詹這是在向她撒嬌,便也大氣地摸摸他的頭,軟語哄道:「嘿嘿,夫君,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我天生就是個勞碌命,老讓我在家裡躺著做大奶奶,也委實難為了我!倒不如趁現在年輕,去做些有意義的事情呢!」
「有意義的事情?不就是鑽錢眼兒里了嘛!」不就是為了賺私房錢豐富小金庫嗎,說得那麼高大上幹嘛?
「哪有?!」林福兒撅了撅嘴,其實她心裡也跟明鏡兒似的,王詹出身高貴。還是科場出身,又身在仕途,信仰的便是一個「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的理兒,也就註定他從骨子便瞧不上「士」以下的「農工商」三階級。
偏她如今還占了倆!
「呼,你若是……若是真缺銀子的話,儘管向我開口便是,處處丟人現眼,何苦來呢!」婦道人家不在家好好兒相夫教子,反而還去書院念書。這一點已然讓人家詬病了,可她如今還滿大街地拋頭露面丟人現眼,他雖不說在明處。可心裡卻到底存了個芥蒂。
不說這個還好,王詹那恨鐵不成鋼的口氣林福兒一聽,心裡的小火苗就噌噌噌地往上燎,將王詹的「鹹豬手」往身旁一扒。睜圓了眼睛批判起來:「虧你還是我林福兒的男人!怎麼這滿腦袋的想法竟是這般頑固的?士農工商。你以為自己排在第一位便可以得yì 洋洋為所欲為了嗎!這普天xià 的賦稅里,若少了農工商三項,指不定什麼時候就亡國了呢!」
「喂!」王詹忙用手捂住林福兒的嘴,呵道,「你膽子可忒肥了吧,亡國這話豈是能當玩笑說的!再別這般口無遮攔了,不然今後可有你的苦頭吃!」
林福兒使了好大的力氣才將王詹的手給扒拉開,喘著粗氣兒。還不忘軟綿綿地將他給推下榻去:「嫌我丟人現眼?好啊,你出去好了——」
這樣便也不丟他的人現他的眼了!
「你是不是癸水快來了?怎麼又無理取鬧了起來!」王詹忙扯了外裳勉強裹住自己。說話也帶了些脾氣,「你自己出去瞧瞧,那些個官吏家裡的太太奶奶們,有哪個如你這般蠻橫刁鑽的!」
「你若是羨慕的話,就儘管出去找人家屋裡的太太奶奶們好了!呆在這兒受氣,這才沒趣兒呢!」喜歡得不得了的時候就說她率真可愛,如今嫌她礙眼了,倒成了蠻橫刁鑽了,男人可真是顛三倒四的。
兩邊都存了脾氣,這便不好辦了起來。
王詹覺著自己身為男子漢大丈夫,自然也不能老慣著自家女人的,想著要來回威風,便也轉身出了屋門。
哼,當誰沒脾氣啊!
門「咣當」一聲兒給關了起來,林福兒眼圈紅紅地縮在被子裡,仰在枕上痴痴地瞧著輕紗幔帳上的精細繡花兒,心裡卻是悲大於怒。
王詹剛出門便有些後悔了,想回去哄哄那個臭丫頭,又覺得臉上掛不住。
也罷,還是給她些教xùn 好了,教她以後還敢不敢胡言亂語無理取鬧了!
一邊輕嘆一邊細想,他竟披著衣裳自顧自地走出了陶然塢。
「大爺?」陶然塢耳房裡的小丫鬟映荷正準備著打水洗臉呢,卻見王詹一人默然無語地散著步,嚇得她水桶都滾到了地上,本就怯懦的她說話都有些磕磕巴巴的了,「大,大爺,這大晚上的,您,您怎麼出來了?」
王詹也不瞧她,只是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