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文俊終於確定了自己有那樣的決心,並且也能夠做到,身子板立馬好像直了很多,底氣也有了,往小菲看了一眼以後,調整一下呼吸就要開口。
可是,小菲收到他這很溫柔的眼神後,心裡咯噔一下。這小子要幹嘛啊?想打抱不平幫自己?她這會兒反應的很快,意識到樊文俊要說什麼了,那不行啊,你一衝動說了不該說的話,那咱倆以後怎麼辦?
「我說姓蘇的,你有完沒完了?讓眾位鄉親來評評理看。」除去陳羽生那個極品的,姓蘇的是小菲遇到的第二個讓人無法忍受的。她火了起來,大聲的把前因後果大致的對四周的人講了一遍,反正這件事對於漣水鎮上的人來說,不是什麼新鮮事,早就知道的。
只不過,版本不太一樣,她現在所訴是正宗原版的。
「大家評評理看,他姓蘇的是不是胡攪蠻纏?」講完後,小菲顯得很委屈的問。
「是啊,這事兒當年我是聽說了的,阮家並未曾收他家的聘禮,也做不得數的啊。」
「就是,這麼大歲數了,妻妾又一大群的,怎麼還這麼缺德呢,娶妻納妾也要你情我願的啊。」
「就是,就是。」圍觀的人一陣的七嘴八舌,加上小菲在西山鎮的為人,正面傳聞比負面的多,現在看見她委屈的樣子,所以,早先對她有點誤解的人,現在也都開始同情的站到她這邊。
大家都想,沒被逼急了,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怎麼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以前的事說一遍?而且,她說了之後,這位姓蘇的老爺也沒反駁說她說的不對啊,那就說明她沒撒謊。
若是平時遇到蘇岐山這樣的富人。一般人誰敢對他無理?現在不同啊,這麼多人呢,他是有錢人,不認識大家,大家一起指責,他哪裡知道誰是誰?
本來鼓起勇氣要說出自己決定的樊文俊,話還沒說呢,就被小菲打斷,他心裡那叫一個鬱悶。那感覺,實在是太不爽了。他就看著她站在人群里。就像往日給文慧他們講故事那樣,跟這些人講她自己的事,跟蘇岐山之間的淵源。
不是因為自己也是屬於她講的裡面的人物。樊文俊真的覺得,她是在講故事啊。還這麼能煽情,先前沒圍觀的人,她對蘇岐山那個老男人連諷帶刺的,過足了癮。
後來圍觀的人多了。她居然變得楚楚可憐了!看著她把圍觀者都煽動的一起指責蘇岐山,樊文俊忽然覺得,她若是男人,當官的應該很怕她這種人。
「你們幹什麼?別聽阮秀玉這女人瞎扯,多管什麼閒事?知不知道我是誰啊?」蘇岐山惱火的凶著四周用手指點著自己的人。他現在真的嘗到了什麼叫做騎虎難下的滋味,什麼時候經歷過這樣的事啊?他也知道。這次自己的名聲算是徹底被這個女人毀了。
上一次在西山鎮的酒樓,有過一次經歷,可是那次就是酒樓里的食客。今日不同啊。自己都比耍猴賣藝的還被關注。
啊,阮秀玉?這是說誰呢?名字怎麼這麼耳熟啊?哎呀,對了,這不是自己肉身的名字麼,小菲剛糊塗一下。立馬就想起來了。沒想到姓蘇的還記得這麼清楚啊!
「原先只知道你有錢,現在才知道你缺德啊。」人群里不知道是誰大聲的回應著。
「有錢關我們屁事啊。」又有人不服氣的罵著。
「又不是咱漣水鎮的人。跑到這裡來撒野,揍他。」不知道是那個好惹事兒的,看熱鬧看得不過癮,想更熱鬧的喊著。
「對,揍他,以為咱漣水鎮的人好欺負麼?有銀子了不起啊,誰怕得罪你。」立馬又有人附和。
人群里越來越沸騰,樊文俊腦袋裡嗡嗡直響,再看那個拄拐的人,竟然拿帕子擦拭著眼睛,哭了?她真的哭了?姑奶奶啊,不會吧!樊文俊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姐姐,別哭。」文慧和文濤也沒想到事情成了這樣子,見姐姐占了便宜,怎麼還哭了呢?心疼的一邊一個拽小菲的披風,小聲的哄著。
「我裝的,你們別管,看熱鬧吧。」小菲聲音很小的對姐弟倆說。
啊?這樣也行啊?這下輪到文慧和文濤想哭了,姐姐這回玩笑開得太大了,就不怕被旁人看穿?
覺察到不對勁後,蘇岐山顧不上再以自己的家世壓人,讓跟來的家丁護著自己趕緊的往外擠。這樣的場合,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