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是不明白太子妃這身熱情打哪兒來, 不過看她滿是中意盯著自家這幾個芝麻湯圓, 寶珠自覺將阿滿遞了過去。三隻裡頭, 也就阿滿乖覺, 不認生,不好動, 趴誰懷裡都能睡著, 胤禟還調侃說他遲早得讓人拐了去。
太子妃笑吟吟接過, 抱著軟乎乎的胖糰子心都要化了,既羨慕寶珠能生, 又盼著自個兒也能懷上一個。
胤礽比胤禟年長將近十歲,胤禟這頭嫡子繞膝, 自家還沒動靜呢。
八福晉大婚三年無所出都飽受詬病,別提她堂堂太子妃。
看看,伊爾根覺羅氏連生四個閨女, 這已經有兒子了;他塔喇氏也傳來好消息, 她這邊還沒風聲,壓力可說是一日大過一日。她有時候會想,幸而太子生母去了, 叫皇阿瑪惦記著她的好, 護著赫舍里家,可勁寵著胤礽,否則她的處境還要更尷尬,恐怕日日都得讓婆婆召至跟前立規矩。
這麼看,她也算命好的。
太子妃心思活絡,抱著阿滿這一小會兒,腦子裡略過各種念頭,她將這些逐一壓下,小心護著懷裡的胖糰子,抬頭看向寶珠說:「我今兒個過來,聽九弟妹說圍獵趣事是其一,替我們爺道謝是其二,再有也想跟著蹭些喜氣。」
寶珠搖搖頭:「那事我也聽說了,我們爺只道他並非有心為太子說話,也就是沉不住同皇阿瑪瞎說幾句,還有背後論人是非之嫌,能幫上忙全是趕巧。」
太子妃就嘆口氣:「九弟妹你也忒實誠,換個人來莫說不會推辭,恐怕還得上趕著來邀功。這回事,到底讓我們受了益,合該承情。」
旁人是旁人,與她何干?
寶珠又道:「我們爺同太子乃是手足,哪怕無心成就好事,豈可邀功?不說這個了,倒是你說蹭喜氣,是怎麼一說?」
這話叫本人來說,著實有些羞澀,他塔喇氏看她們互相恭維了好幾撥,終於逮著機會插了句嘴:「還是我來說吧,我總覺得能懷上是沾了九弟妹你的光,這個小傢伙是讓咱們阿圓阿滿阿壽招來的,說等你回京得好生答謝才是。太子妃聽說了,也想蹭些喜氣回去,頂好讓我們前後腳懷前後腳生。」
天冬在房裡伺候,她沒覺得意外,倒是寶珠自個兒,聽了個開頭就滿臉狐疑,聽完擺擺手:「我要是有這本事,早就學那胡同口的算命先生,擺攤做送子娘娘去了,五嫂能懷上那是命里註定的,緣分到了,這功勞合該算給五哥,哪能讓我家這三個芝麻湯圓搶了去?」
他塔喇氏笑個不停,太子妃也道:「五弟確實居功至偉,這個不消說,倒是芝麻湯圓……何解?」
寶珠順手在阿壽臉上掐了掐:「芝麻湯圓就是生得圓潤,麵皮白嫩,看似綿軟好欺,內里烏黑,一肚子壞水。」
這詞兒還是胤禟最先用的,他前幾日吃元宵,一口咬開,芝麻餡兒就淌了出來,阿圓聞見香香甜甜的味道順著看過來,滿是渴望的樣子,父子倆一個對視,電光火石之間爺就開竅了,回頭說自家仨小子像芝麻湯圓,看似純良,都壞透了。
他回頭還去額娘跟前顯擺,正巧讓皇阿瑪聽見,險些挨揍。
有這麼個爹,兒子能按套路來才怪了。
俗話說得好,上樑不正下樑歪。
……
聽完寶珠的解釋,兩位妯娌險些把形象笑崩了。
&喲我的老天爺,咱們阿圓阿滿阿壽多乖,你這當娘的也太壞了!」
&寶,真是活寶。」
笑夠了之後,他塔喇氏問說:「九弟就沒說說你?」
&自然不可能說我,這就是他想出來的詞兒。」
太子妃也服氣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聽說宜妃娘娘最疼這三個孫子,回頭讓她聽見,保准得削你們。」
寶珠表示不信:「事實上,額娘已經知道了,皇阿瑪也是。」
待她們鬧夠了,太子妃說干坐著也沒意思,不如去紅葉湖轉轉,邊走邊聊。
她又吩咐伺候的人遠遠跟著,別湊近來礙眼。確保她們聽不見自己說什麼,才一邊走一邊說:「都是皇家媳婦,膝下無子處境有多艱難這點無需贅述。不怕你們笑話,我嫁給太子之後什麼湯湯水水都喝過,年年都在調理身子,太醫說丁點問題也沒有,這麼多年沒動靜他們也
88.撲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