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巷口走進來五個人,堵住了前面的路,特別是最後那個高大的壯漢,光頭反射著陽光,身體遮住了大量光線,如天神下凡一般,俯視著顧七一行人。
最先開口的是那個病漢,他抽了兩下鼻子,看著曾雨說道:「禁婆?你不呆在海里,到內陸來幹什麼?有什麼陰謀?」
他面有淒色,只是把翻起了無精打采的雙眼看著曾雨,聲音陰惻惻的,要是在夜裡碰到,絕對會被嚇得叫出聲來。
曾雨露出了害怕的神色,心中感到了極度的不安,在海里,她就算打不過也有信心從這人面前逃脫,但是在陸地上,特別是城市裡,她的速度優勢根本發揮不出來。
「關你什麼事?」顧七看著病漢的眼睛,沉聲問道。
病漢的眼珠轉向顧七,盯著看了一會,說道:「她是禁婆。」
「所以呢?」顧七又問。
「禁婆會吃人。」病漢的膚色突然有了一瞬間的變化。
「你看到她吃了?」顧七張開了右手手掌。
「本性難移,她總有一天會吃的。」病漢的臉上浮現出一些小疙瘩。
「所以呢?」顧七的手心伸出鎖鏈。
「現在殺了,可以預防她吃人。」病漢微微抬起頭。
「手可以掐死人,沒見你砍了;腳可以踩死人,沒見你鋸了;牙可以咬死人,沒見你拔了,為什麼你不先預防好自己,再去預防別人?」顧七的語氣不再那麼冰冷,開始慢慢升溫。
「夠了。」站在最後面的光頭巨漢開口道:「說正事。」
病漢立即閉上了嘴,垂下了眼睛,旁邊的壽衣老者則開口對佐倉健二說道:「閣下屈尊來到華夏,也不通知咱們一聲,是在笑話我們不懂待客之道嗎?天皇他老人家又有什麼吩咐?」
佐倉健二正色道:「這次我不是以內務省少輔的身份來到華夏,而是因為私事前來,想請鏈桑幫個忙,所以才沒有通知你們。」
「鏈桑?」老人看向了顧七,瞄了一眼他的掌心。
「『雙鏈』顧七。」顧七抬手做了個禱師的手勢。
「雙鏈?好像在查林傑夫海淵見到過,你是在籍禱師?」喪服老者皺了皺眉。
「沒有登記過,應該不在籍。」顧七放下手,拿出支煙叼在嘴上。
「為什麼不登記?所有華夏禱師都要到天縱登記能力和居住地,你不知道這個規矩?」老者皺起了眉。
顧七點上煙,緩緩說道:「因為我師父說過,天縱里儘是窩囊廢,只有個叫張振宇的還有幾分骨氣,可惜是個廢人,連禱師都算不上。」
「找死!」
「好大的膽子!」
老者和病漢同時暴喝,拉開架勢就要攻上來。
「住手!」光頭壯漢大喝一聲,震得眾人耳朵嗡嗡作響。
老者和病漢同時回頭,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壯漢,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侮辱了天縱,換作平時,隊長絕對是第一個上的,不把這小子一口牙打掉絕不團體,今天不知道吃錯了什麼,居然能忍住。
壯漢無視了手下的眼神,對顧七說道:「我就是『殭屍』張振宇,你師父……最近可好?」
「不知道,我已經很久沒見到她。」顧七搖了搖頭,能得到他師父誇獎的人,一定非常了不起。
「哦,你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兒?」張振宇又問。
「她說她已經沒什麼可以再教我,於是就走了,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顧七打量著張振宇,猜測著「殭屍」到底是一種什麼能力。
「果然是她的作風。」張振宇微微一笑,仔細打量了顧七一番,向佐倉健二問道:「你說你是因為私事來的,什麼樣的私事?因為你的身份比較特殊,所以我必須問一下,好向上頭報告。」
「我理解,只是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能找到我。」佐倉健二苦笑了一下,把他妹妹的情況說了一遍。
聽完他的述說,張振宇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你們走吧,佐倉先生有什麼事請聯繫我們,就算是為了私事,來了終究就客,無論有什麼事我們都會儘量妥善安排的,當然,也請你不要惹出麻煩來,華夏禱師和尼轟陰陽師關係一直不錯,有過幾次成功的聯合行動,但不要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