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水龍頭,用手捧著水漱了漱口、洗了把臉,佐倉健二直起身子來,甩了甩頭,又把雙臂伸向後背,希望能夠到文胸的鉤子。
可惜像猴子似的折騰了五分鐘之後,他不得不宣告放棄,由衷的佩服著全世界的女性同胞。
他是和凶靈戰鬥過的人,知道自己中了映射幻境,也不著急,和顧七一樣,翻箱倒櫃找出來支記號筆,在孕婦裝上寫下了很大的「幻の境地」四個字,然後開始尋找武器。
這個家很大,裝修精美,整體以白色為主,單臥室就有三間,廚房裡應有盡有,佐倉健二挑了半天,最後從刀架里抽出最長廚刀握在手裡,在家裡四處翻找,他找到了一些結婚照,但是只有結婚照,沒有任何生活照。
「真相只有一個,這個家是假的,唔……假結婚。」佐倉健二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忽然意識到自己穿著孕婦裝,補充道:「假戲真做?嗯,一定是這樣,嘛嘛,年輕人嘛,都是喜歡粘液的。」
搜索完全部房間,沒有找到任何人,他活動了一下身體,準備出門看看外面的情況。
走到門口,剛要伸手開門,佐倉健二忽然發現門把轉動了一下,急忙退出走廊,回到客廳,把廚刀藏在身後。
房門打開來,從外面走進來一男一女,男的正是結婚照上那位,女比較年輕,濃妝艷抹,像是某種剛吃過人肉的存世。
「鏈桑?」佐倉健二試著叫了一聲,可二人都沒有反應。
他們走進客廳,那個男人輕蔑的看了佐倉健二一眼,笑道:「幹嘛?有意見?」
「我?」佐倉健二楞了一下,左右看了看,搖頭道:「意見是沒有,有個問題,一千減七等於多少?」
說著,他把藏在身後的廚刀亮了出來。
對方沒有理他,冷笑著,摟著那個女人走進臥室,關上了門。
佐倉健二都已經準備撲過去了,看到二人的行進方向,呵呵一笑,又去廚房拿了把刀,興奮的推開臥室門,進去,又關上。
二十分鐘後,他打開臥室門走出來,刀刃上、手上滿是鮮血,孕婦裝上也濺了不少,反手關上門,找了根拖把棍頂住門把手,又從書房裡拖出來個柜子,擋在門前。
神清氣爽的洗乾淨手,佐倉健二拉著餐桌退到房門口,用餐桌堵住了門後的過道,這才打開門走出去。
門外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大約有三十米,一共八家住戶,應該是棟老式的公寓樓,很規矩的那種,只有建築左側有樓梯通往各個樓層,最右邊的住戶上樓後還要走一段路才能回家。
當然,建築物和房間是拼湊起來的,房間的內部大小和外面看起來的完全不一樣,否則單是佐倉健二的「家」就得占去好幾間公寓的空間。
佐倉健二走出來的門這一層的左起第七扇門,他先往後走,來到第八扇門前重重敲了敲門,聽不到裡面有什麼動靜,又走到第六間,同樣是重重的敲門、站在外面傾聽,這些門的大小、材質、新舊都不一樣,敲著挺有新鮮感。
就這樣一路走一路敲,他來到了第三扇門前,剛抬起手要敲,前面的第二扇門突然打開,從裡面衝出來個八、九歲大、滿臉鮮血的小男孩,怪叫著迎面向自己跑來。
佐倉健二連忙抬起了手中的刀,準備等小男孩跑到面前時砍下去,沒料到小男孩驚叫一聲,腳底一滑,摔了個四腳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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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向東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趴著,右臉頰緊緊貼著冰冷的地面,已經麻木,雙手被綁在身後,雙腳的腳踝也被綁著,動彈不得。
回想起剛才的那一幕,他覺得心驚膽顫,只希望綁住自己的是那兩個穿著長風衣的人,而不是那個可以穿過汽車的散發女人,他有些害怕,怕自己翻身起來後,會和那個女人來個面對面。
耳中傳來聽到了微弱的呻-吟聲,聽起來像是個女人,就在不遠處,這讓楊向東更加害怕,他重新閉上雙眼,扭動身子往旁邊移動,但沒退多遠就撞在一把椅子上,深呼吸一口,鼓起勇氣,楊向東眯著眼睛往旁邊看去。
他看到了一個年輕婦人,坐在地上,手和腳都被草繩綁著,嘴也被一條圍貼勒著,不斷的扭動呻-吟,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楊向東又看到了一個同樣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