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一直進行到下午三點才停止,林然在離開宴會之後便跟李小穆出去外面玩到了八點鐘,在將她送回家連帶著保證明天會過來找她之後才無奈的離開。
又是一個深夜,林然駕著易梓晨不要的舊座駕行駛在泊油路上,車窗外的景象快速變換,林然的心思也隨著飄了起來。
從來到這裡已經將近一個月了,在這期間發生了許多許多事,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平民一躍而成一個黑道大鱷,這是意料之外的,也好像是情理之中。
最後他兀自笑了起來,笑聲之中帶著快意。他輕聲嘀咕道:「嘿,有意思。」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將近十二點,林然簡單的沖洗一番,然後便一頭栽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一夜無話,冬陽漸漸的在地球的另一邊徐徐升起,和馨的陽光從窗戶照耀進來,於是林然輕輕的睜開了眼。
今天是22號,距離新年僅剩一天。
剛從床上爬起來沒多久,手機悅耳的鈴聲便響了起來,林然從床頭拿過手機,定眼一看,卻是蘇媚打過來的。
剛一看到蘇媚的字眼,林然卻是不由想起那晚蘇媚脫光站在他的面前的場景來,在清晨,如此激昂的一個早晨上,某人的堅挺也就更加堅挺了。
「那晚怎麼不就衝動一下呢?」林然懊悔的搖了搖頭,接通電話。
「有什麼事嗎?」林然問道。
「有點。」電話那邊的蘇媚疲憊的回了一聲,仿佛是經過了一場激烈的戰鬥一般,她緩緩開口說:「昨晚新華街出狀況了,相繼二十多家酒吧、飯館被砸。也不知道是誰動的手。」
林然聽完蘇媚的話,微皺了下眉。「知道是誰動的手嗎?」
「隱隱有點情況,看對方的架勢,很有可能是老鬼頭那邊的人。」
「老鬼頭?」林然的腦海之中很自然的就顯現出相關與此人的資料來,那是鬼頭幫的老大!
「嗯。」
「能解決嗎?」
「這點小事還難不倒我。」蘇媚說這話的時候顯得有些自信,原本就是在黑幫背景下成長的她,在耳渲目染的情況下,類似的情況她也遇到過不少數,應付這樣的一點小打鬧自然是小意思。
「那就好。」林然輕點下頭,從床上爬了起來道:「若有什麼情況隨時向我匯報,必要的時候我會出手!」
「哈,你是當家的。你不出手誰出手?」蘇媚笑著出聲道,聽這聲音,好像是從悲痛中恢復過來了一樣。
林然也跟著笑了下,想到那個還躺在病床上的蘇明遠,不由問道:「你父親——有什麼好轉嗎?」
林然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很儘量的裝作隨意的樣子來,可這話還是讓蘇媚有些沉重起來,短暫的沉默之後,她才低聲回應道:「還是那樣,那一刀就差一點刺進心臟,能撿回一條命就不錯了,至於能不能醒過來——除非是有奇蹟發生吧。」
話語說到最後,蘇媚顯得有些低落,可一會之後她又帶著點點鼓勵的對林然道:「不過還好,至少不用讓他這麼累了。不持家不知艱辛,我才接手沒多久,就給忙得焦頭爛額了,果然,做什麼都不是那樣容易的。」
林然聽蘇媚這樣說,在心疼之外未免有些自責,蘇家偌大一個事務攤在一個年僅二十歲的女孩子身上,是很累的——那原本是他自己所要做的事情。這個故作堅強的女孩,一直都在努力著。不單單是為了報仇的事,還有為了自己父親這麼多年的心血!
林然嘆了口氣道:「我今天過去看看他吧。」
「好啊,我這麼忙,都沒什麼時間過去。你去——就當是你拿了碩果之後的一點補償吧。」她略微自嘲的笑了笑,笑聲之中透出一股淡淡的淒涼。
林然也不知道如何接口,說沒有那回事吧,不是虛偽嗎?點頭應是吧,就是語氣再怎樣委婉,還是會有那麼一絲幸災樂禍的意味。
蘇媚顯然也是知道林然在想些什麼,善解人意的給林然一個台階道:「好了,我忙死了,就先這樣吧。」
「嗯。」林然舒了口氣道:「有什麼情況隨時跟我說。」
「我會的。」蘇媚這話一說完,便直接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