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漢廢了半天勁,好不容易騙得加斯東信以為真,這才帶著詹妮芙告辭,可剛從公爵府出來沒走幾步就遇見了急趕而來的班德,一看見玫瑰騎士,班德就急著喊道:「玫瑰騎士,出……出事了!」
魯漢皺眉問道:「班德,瞧把你給急的,慢慢說出什麼事了?有我在,這天塌不下來。=全=本=小=說=網=」
班德吸了口氣,沉聲道:「尼奧,尼奧被教會的人扣押起來了。」
魯漢聽了頗為驚訝,由於黎塞留和馬薩林的緣故,他和教會的關係一向就好得不能再好,放眼整個巴黎,無人不知尼奧是他玫瑰騎士的人,是哪個傢伙吃了熊心膽敢扣他的人?活膩歪了不是,便惱火地問道:「班德,是誰把尼奧給扣了?」
班德喘了口氣,答道:「聽馬薩林院長說,這老傢伙是宗教裁判所的新任大所長,叫卡西莫啥的。」
魯漢失聲道:「是卡西莫多!?」
班德叫道:「對,就是卡西莫多。」
魯漢鬱悶道:「不能啊,卡西莫多平白無故扣押尼奧幹什麼?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班德撓了撓頭,答道:「事情是這樣的,尼奧不是奉您的命令去聖母院找馬薩林院長提錢麼,結果不知道怎麼搞的,錢沒有拿到反而和教會的人打了起來,卡西莫多人多,就把尼奧和同去的幾個兄弟給扣了,有個兄弟趁亂逃回團部向我報告,玫瑰騎士平時不是常跟我們講,兄弟有難得同當不是,所以我就帶著團部的兄弟們去向教會要人,結果……結果……卻……」
見班德吞吞吐吐的,魯漢皺眉道:「你倒是說呀,結果怎麼樣了?」
班德很鬱悶地說道:「結果那個卡西莫多調了更多的人來支援,弟兄們人少不是對手。都被扣押起來了,我也是趁亂才逃了出來,就趕緊來您報告了。」
魯漢失聲道:「什麼!你是說留守團部的幾十號兄弟還有尼奧,現在都被那個卡西莫多給扣押起來了?」
班德鬱悶道:「都扣起來了,我知道這事給您抹黑了。可他們人多,有一百多號人!一個個劍法還不賴,弟兄們招架不住吶。」
魯漢吸了口氣,惡狠狠地說道:「走,我們立刻去玫瑰山莊。」
班德惑然道:「玫瑰騎士。我們不回團部了?」
魯漢沒好氣:「回個屁團部。那裡一個鳥兵都沒有,現在我們立刻回玟瑰山莊,點齊了大隊人馬再殺回巴黎來。把卡西莫多和他的一百多號鳥兵都給抓起來!什麼東西,竟敢扣押我的人,哼。」
班德這莽漢一聽頓時大喜過望,感到渾身帶勁,立刻興匆匆地翻身上馬。這時候玟瑰騎士早已經帶著幾十名親信衛兵在馬蹄雜亂聲中向著凡爾賽方向遠去了,班德吃了一鼻子灰心裡卻還是高興無比。
宗教裁判所,新任大所長卡西莫多的辦公室。
這位大所長地長相可謂奇醜無比。跟巴黎聖母院中敲鐘的那位「名垂青史「的卡西莫多其實也好不了多少,當我顧。兩人的身份和命運那就絕對不能相提並論了。
卡西莫多一身得體的黑袍,胸前掛著一柄閃閃發光地金質十字架,可能是由於縱慾過度的緣故,這廝的眼睛下面留下了兩隻大大的眼袋,那模樣簡直憔悴至極,仿佛隨時都會心肌衰竭而死。
尼奧和兩名近衛團的士兵被反縛雙手,在六名身披黑斗蓬地士兵地押解下肅然而立,跟卡西莫多隔了張桌子。
卡西莫多摸了摸光禿禿的腦門,立刻就摸到了一個大包,這會還有些隱隱作痛,卡西莫多咧了咧嘴,恨恨地瞪了尼奧一眼,這大包就是尼奧的傑作,在聖母修道院院長馬薩林地辦公室里,雙方言語不和起了衝突,結果尼奧衝上來就是一通老拳,卡西莫多吃了大虧。
「你知道毆打神職人員意味著什麼嗎?」卡西莫多擺出自認為非常威嚴的表情,厲聲喝問道,「毆打神職人員就意味著褻瀆上帝,是對上帝的不敬,是要墮入地獄遭受最殘酷的懲罰的,懂嗎?」
尼奧哼了一聲,冷冷地掠了卡西莫多一眼沒吭氣,這廝心中別提有多鬱悶了,平時牛皮哄哄地,全不曾把法蘭西的任何軍隊瞧在眼裡,沒想到今天陰溝裡翻船,居然失手被幾十號教會武裝人員給扣下了,這臉可真是丟大了,要傳出去他尼奧可真沒臉在法蘭西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