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三個小傢伙收拾乾淨,下了樓梯,曹姨已經把熱乎乎的白粥擺在桌子上,幾樣清淡的小菜也都擺好。
我與曹姨帶著三個小東西吃完早飯,又解釋了一番為什麼今天早上爺爺和爸爸不在,才在司機的催促下,上了車,送完孩子,馬不停蹄的趕到公司,已經是早上九點半了。
當一個媽媽是一生的工作,每天睜開眼是孩子,閉上眼孩子。生活除了孩子,還是工作和錢。
坐在辦公桌前,我才忽然意識到,不是我現在接受不了何連成,而是我的生活太滿了,滿得幾乎沒了他的位置。每天滿腦子除了工作掙錢和孩子以外,幾乎沒有能容下他的時間。
這個覺醒讓我一驚,摸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給何連成打了過去。
我不想這樣,我要想辦法把何連成拉進我的生命,我要讓他知道不管現在面對的是什麼情況,我在他身邊,一直都在。
時間到上午十點半的時候,我給何連成打了個電話,他很快接通在那邊直接說:「我和爸爸說清楚了,現在我們還在集團,正在敲到底被他圈走了多少錢。」
我聽到這裡就知道,已經敲定了他一定是圈錢走了。
這麼久的運作,這麼長時間的算計,何蕭真是一個沉得住氣,能成大事的人。他在事先,就把一切可能出現的最壞的情況想到了,而且還有相應的解決辦法。
那麼現在最重要的一個問題是,那麼大一筆錢,他弄哪兒去了?他用這筆錢想幹什麼,或者說已經做了什麼了!
其實不用我說,何則林也能第一時間想到。
他在那邊繼續說:「我們剛才約了何蕭,明天見面,很多事要當面談,爸爸在想,你暫時就不要出面,有什麼情況我和你說。」
「行,你們安排吧,如果實在棘手,咱們只能與白家合作。」我說著猶豫著,「有時候,底線不如生存重要,我也不是剛進社會的小丫頭,自然知道孰輕孰重。」
「謝謝親愛的理解,今天晚上不用等我們,你帶著孩子吃飯休息。我們肯定要晚回去了。」何連成說完收了線,最後叮囑我不要多想,安心工作帶孩子。
連續三天,我沒看到何連成的影子。
他打電話和我說,辦公室里有休息的套間,晚上他和老爺子就不回來了。我去過一次他現在的辦公室,知道都是面積巨大的套間,在裡面設有床和洗澡間。每天都有阿姨去打掃,還算比較乾淨。
我也知道現在不是講究生活質量的時候,問清楚現在老爺子的身體狀況也放了心,安心帶孩子在家。
元元和童童似乎能猜出發生了什麼事,在第三天晚上問:「媽媽,爸爸這一段時間怎麼總也不來了?」
我被孩子問得啞口無言,照實來說他們的心理能承受這樣的事情嗎?不說,編一個理由?可現在有什麼是好的理由呢?
我的表情他們兩個都看在眼裡,張嘴剛想追問,寬寬跑了過來拉著元元的手說:「哥哥,幫我,汽車要死了。」
寬寬雖然說話算是早的,但說話的時候經常用出人意料的詞,嚇得大家一愣一愣的。
我跟著元元走過去,才發現是小汽車鑽到了柜子的縫隙里,他又不知道按了遙控器上的哪個按鈕,一個拐彎小汽車卡在縫裡出不來了。在外面只能聽到機器嗡嗡的聲音。
元元認真趴在地上看了一會兒,又把腦袋往裡鑽了鑽,拍著寬寬的肩膀說:「放心,包在哥哥身上。」
他說著關了電源,重新啟動,然後沒幾分鐘就順得把遙控小汽車開了出來,寬寬高興得鼻子眼睛都笑到了一起,抱著汽車說謝謝。
小汽車進了死胡同,關了電源重啟就行了;生活中我遇到的這些問題,也能把人逼入死胡同,可人要怎麼重啟?
假如人的身體上也設有開關鍵,是不是有什麼問題重啟,恢復到出場設置就一切ok了?
元元的固執是遺傳了何連成,他忙完寬寬的事,重又用一對澄淨的眼睛望著我問:「媽媽,我能不能給爸爸打個電話?」
我就知道小東西沒那麼好糊弄,想了一下說:「等一下,媽媽和你詳細說,好不好?」
他非常懂事的點了點頭說:「好,我等媽媽。」
說完,他就坐回到書桌前,
103元元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