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唯一記得是身下床鋪柔軟得能把人陷進去,而抱著我的身體卻炙熱無比。他低下頭一寸一寸地親吻著我,撩撥著我所有的感覺。
整個人開始失重,眼前的一切開始旋轉,身體變得異常敏感。他的手指彈琴一樣在我的身體上遊走,身上熱流一陣又一陣,至最後難以抑制的酥麻感襲來,我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舉動,身體不由自主纏上了他。
……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只覺得全身酸麻,才要翻身下床,腰間就被一個人的胳膊緊緊摟住,略一側頭看到他剛醒過來的側顏。
我沒來由,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一片熱,忙拉了一下毯子蓋住自己的肩膀對他說:「該起床了,今天要送孩子們上課,十點的,再不起就該晚了。」
「不許這麼沒情趣,讓司機去就行了。」他緊緊了胳膊,把我摟得更緊。
我就這樣被他箍在懷裡,兩個人如同連體嬰兒一樣。
「不是有沒有情趣的事,而是時間確實不早了。」我說著指了指對面牆上的掛鍾,「九點半了。」
何連成雖不願意,但也不敢再賴床了,畢竟最近是多事之秋。
我的房間裡沒他的衣服,他在地上揀了半天,勉強湊齊了一身衣服,去洗手間胡亂弄了一下頭髮,對我說:「我上去換衣服,你先洗一下,一會兒客廳見。」
他才一拉開門,外面嘩啦摔進來三個小包子,在地毯上滾作一片。
我一看元元童童和寬寬怎麼都擠在門外面,臉上剛褪去的紅就又涌了上來:「你們幾個趴在這裡幹嘛?」
「沈叔叔說你們兩人住一起了,讓我們來探聽一下情況。」寬寬最先爬了起來,口無遮攔地說。
「胡說什麼呢,都快去收拾一下小書包,媽媽等下送你們上課去。寬寬你的樂高課,還要學嗎?」我勉強維持著家長那可憐的尊嚴,拿出了殺手鐧。
寬寬一聽馬上說:「馬上去準備!」說完就跑出去。
小的弄走以後,大的也就自動散了,不用嚇唬的。
我迅速換好衣服,來到樓下,然後就看到沈末居然大模大樣地坐在我家的客廳里喝茶,一邊喝一邊和何則林討論著茶具茶葉,看到我下樓促狹的一笑,問:「睡得怎麼樣?春光滿面哦。」
何則林今天的眼神也有不對,抬頭對曹姨說:「中午加一味湯吧,烏雞湯補身子的。」
我剛平靜下來,被他們倆的話一說,更感覺不好意思了,匆忙打了個招呼,正愁沒話說呢,寬寬拎著小書包從後面沖了過來,一把抱住我的腿說:「媽媽,我好了。」
正好,我藉機帶著三個娃從客廳走了出來。
到了外面的院子裡,我自覺得這張老臉已經沒法要了。
到了學校,送他們進了教室,我自己抱著pad在一邊看著新聞才鬆了一口氣,終於清淨了。
誰知手機好死不死在這個時候響起,這打電話的人也挺會掐時間的。
「樂怡,中午回來吃飯,有好消息告訴你。」何連成在那邊說。
「什麼好消息?」我好奇地問。
「暫時保密。」何連成得意洋洋。
我看看時間,再等一個多小時,急也沒用,他不想說的事打碎了他的牙,他也不肯說的。
「愛說不愛,等一會兒別求我。」我掛了電話。
不出我所料,何連成最受不了的就是我這種態度,沒過五分鐘,他又打了過來,直接就說:「好吧,想讓你有點好奇心,還真是不容易。」
「你都不用說,我大概也猜出來了,今天早上沈末沒走,就說明昨天晚上你們說通了,對吧?」我反問。
「果然是我老婆,太冰雪聰明了。」何連成喜滋滋地在那邊誇我。
「也沒什麼難猜的好吧,你別把自家的人都誇成一朵花,別人家的都是豆腐渣。」我無奈地說。
「我們家的,當然都是一朵花。」何連成輕鬆地與我胡貧著,「不過,現在家裡可缺一朵小花呢,曹姨太老了,你也不年輕了。」
「你再說一遍試試!」我抬高了聲音。
「好好,你是正在盛開的牡丹,行了吧。」何連成立即求饒。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輕聲說:「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