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不太清楚。」何蕭在那邊應著。
我興致缺缺地掛了電話,大半天就是這麼渾渾噩噩地過去了。不知道為什麼,少了何連成的生活,就像失去了顏色,幹什麼都提不起興趣來。
我讓自己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每天像上緊了發條的機器一樣不停地忙著。白天的時間倒也好打發,可是一到晚上,特別是兩個小傢伙兒不在身邊的晚上,就想他想得抓心撓肺。
劉天公司在月初發來了招標書,讓公司上下都動了起來,我晚上把工作帶回家裡,每天都忙到凌晨累得不行才睡,夢裡還是會看到他那一對含笑的眼睛,怎麼也躲不開。
在招標前的一周,劉天給我打來電話,問我有沒有時間,關於二審的事有一些進展,要約我出去談談。
「馬上要招標了,要避嫌,所以不能去接你,還是去綠茶童話吧,我在那兒等你。」他在電話里簡單說清楚地點,我應下。
我下班以後簡單收拾東西就出了門,下樓的時候正好與何蕭走了個對面兒,他似乎驚訝於我這麼早下班,問:「應標的事都準備好了麼?」
「差不多了,今天約了一個朋友吃飯。」我淺淺笑著應道。
「最近你瘦了很多,多注意身體。」他擔心地看了我一眼說。
「謝謝何總關心。」我應了一聲,禮貌地幫他按電梯,體貼地側身讓他先走。
沒有了何連成,我變得中庸柔和,斂起了一身的銳氣,不管做什麼都淡然如水,處變不驚。
我走進餐廳,四處張望著找劉天,看到他在一個角落裡揚了揚手,我徑直走了過去,才坐下就收到他關切的眼神,問:「怎麼瘦成這樣?」
「最近老是加班,所以瘦了點。」我點頭坐了下來,向他含笑。我自己知道現在的樣子,不過才二十多天,瘦了一大圈兒,照鏡子我能看到自己的鎖骨刀子一下凌厲。
「公司那麼多人,工作又不指望你一個人。」劉天給我倒了一杯白水遞了過來。
「我是你們這個項目的主要負責人,所有的資料都要把關,估計最後講標也由我來講了。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心裡有點小緊張,所以就格外用心。」我向他解釋。
「何連成呢,他也捨得你這樣。」劉天又問,滿眼的不相信。
「我也很久沒有看到他了。」我笑著搖了搖頭。
劉天還是不太相信,猶豫著問:「你們吵架了?」
我搖了搖頭,如果是吵架這麼簡單就好了,我隱約猜出是為什麼,可是卻不敢,也不願意承認。
劉天也不說話,他看著自己雙手捧著的玻璃杯,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下個月八號我訂婚,想請你們去觀禮。你的二次開庭應該是在下月的十三號,耽誤不了。」
「你媽媽……」我話一出口後悔了。劉天只是寡言,並不是笨,他怎麼會聽不出其中的意思。
「我媽生我養我二十多年,我的心思她早就看透了。其實有些東西,我也不敢奢想,記得有需要找我幫忙就好。」劉天低頭說完這一番話,忽然抬頭向我笑了笑。
「我儘量去。」我向劉天笑著說。
「你一定要去,然後二審就沒問題。」劉天眼睛冷冷地盯著自己的杯子,咬牙切齒地說出這一句話。
「對不起。」我看著他把自己滿身的恨意和不甘像刀子一樣往自己身體裡收,不由伸手握住他放在桌子上緊握的拳。
「和你沒關係,只是我自己晚了一步而已。」他說到這裡一頓,又說,「先吃點東西吧,累了一天了。」
「你想喝點什麼?我陪你。」我也不知道此時如何勸人。我自己的心情是想大醉一場,暫時忘憂。
他聽到我的提議眼睛一亮說:「我從來沒去過酒吧,今天你陪我去喝一回?」
「好。」我爽快地應了下來。
他在聽到我的話後,鬆了一口氣,像是把一切不順心不如意都扔了出去,露出溫和的笑說:「就今天?現在?」
「好!」我說。
我們來到三里屯是晚上十一點,隨便找了一家酒吧走進去。在震耳的音樂聲中,我和他找到一個靠角落的小桌子,抬手招呼服務生點酒。
他看了一眼酒水單子,重新遞給我老實地說:「我
081思念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