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朵趕緊上前解救陸瑾康,一番折騰下來,好不容易將陸瑾康的頭髮從歡哥兒手中搶救出來,卻已經被歡哥兒扯下了好幾根。
看著被蘇雲朵抱在懷裡,依然手舞足蹈的歡哥兒手上飄著的那幾根長發,陸瑾康不由由衷地生出一種衝動,很想將那流著口水一臉傻笑的臭小子搶回來狠狠地打他一頓。
可是他能嗎?
自然是不能的,只看上面坐著那兩老的眉開眼笑的模樣,再大的衝動也得憋著。
哎,算了,只是配合臭小子彩衣娛親吧!
這個小插曲倒是更加堅定了陸瑾康要將歡哥兒一同帶去勃泥城的決心。
他是真的很擔心,以老兩口對歡哥兒的寵愛,不對,是溺愛,絕對是溺愛沒錯!
他們若真的將歡哥兒留在京城的話,還真有極大的可能被兩老人家寵得無法無天。
到時養出個真紈絝來,他們夫妻還不得後悔莫及?!
看著陸瑾康盯著歡哥兒神色暗沉,安氏覺得留下歡哥兒應該並不是什麼難事。
她似從陸瑾康的眼中看到一絲對歡哥兒的不……不喜?不耐?嫌棄……似乎都是,又似乎都有點,反正陸瑾康眼底的情緒給她的感覺十分複雜。
安氏眼裡的歡哥兒自然是哪裡都好,怎麼做都可愛,她自是不喜歡這會兒陸瑾康看著歡哥兒的眼神,可心底里卻又有些喜聞樂見。
安氏的心情十分複雜。
蘇雲朵將歡哥兒往毯子上一放,由著他在毯子上爬來爬去,直起腰來正好對上安氏看向陸瑾康那複雜的眼神,心裡不由一個「咯噔」,側頭瞄了身邊的陸瑾康一眼,頓時就有些明白安氏這一眼隱含的意思,心裡有些著急,靠著陸瑾康的手不由微微動了動。
自進了慈安堂,陸瑾康就下意識地在觀察兩位老人家,自是發現安氏眉目之間流露出來的那點意思,明白兩老人,至少安氏是真心想留歡哥兒在京城,心裡也是沉了沉。
可是他並不打算放棄,就兩老人家看到歡哥兒扯落他的頭髮依然樂呵呵,不但沒有一絲一毫責備的意思,甚至還直夸歡哥兒手勁兒大,長大了又是一員大將等等等等,他是真的擔心歡哥兒留在京城的話會被寵壞。
感覺到身邊蘇雲朵的小動作,陸瑾康自是明白蘇雲朵必也是有著與自己同樣的擔憂,不禁側目看了蘇雲朵一眼,對著蘇雲朵隱含擔憂的目光微微頷首,示意她稍安勿躁。
這事急不得,也不能急,再說也還沒到急的時候。
陸瑾康不急,蘇雲朵也只好忍著不讓自己急。
在慈安堂陪著兩老人家一起用過早膳,蘇雲朵自是與幾房嬸娘與往日一樣前往理事廳處理當日的事務。
陸瑾康雖說今日休沐,卻依然有事需要去門。
不過今日需要辦的事情不急,故而陸瑾康打算先回嘯風苑看會兒書再出門,正打算告辭卻被陸名揚喊住,祖孫倆去了外書房說話。
祖孫倆在書房落座,管家親自帶著人給他們送上茶點,給祖孫倆行了個禮從容退出書房順手將門帶上。
待書房裡只剩祖孫二人,陸名揚看著陸瑾康開門見山道:「手上的事務交接得如何了?」
雖說聖上還沒有下明旨,卻已經指示陸瑾康與陸坤進行交接,這些日子陸瑾康幾乎日日與陸坤同進同出,就是忙著交接京城和皇城的防務。
當然這些目前都只是在暗中進行,在外人眼裡差不多都只認為陸瑾康帶著剛被聖上調入禁軍當差的陸坤熟悉業務。
當然這樣說也沒有錯,雖說以前陸坤就在京城當差,卻與禁軍沒有任何干係,差事也不十分顯眼。
去年東凌國與北辰國一戰,陸坤立下了不俗的軍功。
聖上將他召回京城將他安排在禁軍,卻一直沒有任命,在許多眼裡陸坤不過只是一名普通的禁軍,免不了各種猜測。
有人替陸坤覺得委屈,甚至還有人猜測這是鎮國公府為了陸瑾康打壓陸坤。
陸坤倒是不動如山,任由各種猜測滿天飛,每日跟著陸瑾康熟悉京城和皇城的防務,在熟悉的同時,叔侄二人著力於完善京城和皇城的防務體系,甚至兩人還就著這個機會,模擬勃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