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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濯烈一度以為,夏言會一輩子這樣昏睡下去。
他甚至都做好了一輩子照顧她的準備。
可是昏迷的第五天,夏言卻突然睜開了眼睛。
一直伺候她的慕思急急忙忙跑出去,「先生,太太醒了!」
夏言雙眼迷茫地看著沈濯烈腳步匆忙地走進來,又看見他執起她的手,嘴唇翕動,卻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沈濯烈餵她喝粥,她倒是也一動不動,張開嘴巴乖乖地喝粥。
沈濯烈見她一副呆滯的表情,上前握住她的手,「夏言?」
她一臉好奇地盯著沈濯烈,臉側著,睫毛又長又細,張開嘴巴想說什麼,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夏言?」
她終於回神,眼睛依舊飄忽不定。
「夏言,易北寒已經死了,沒有生還的可能了,我們以後好好在一起,好不好?」
夏言聽了他的話,整個人卻突然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般,癲狂地抓住沈濯烈的手,期待又絕望的眼神看著他。
「易北寒死了。」
這五個字,像是一把生了鏽的利刃一樣,插入她的心臟,然後連血帶肉地拔出,疼的她整個人都失去了理智。
她腦袋裡炸開一樣,猛然從床上站起來,但是身體太過虛弱,隨即又倒了下去。
沈濯烈緊忙攬住她的腰,滿臉愧疚,「夏言,對不起,可是事實已經無法改變……」
夏言心裡像是被劃開一個口子,沈濯烈的話,她完全聽不進去。
「你滾——」
夏言想說讓沈濯烈滾,可是張開嘴,卻發現自己失了聲一般,一個字都說不出。
她急切地說話,卻發現只能從喉嚨里發出空洞的啞聲。
「夏言,你怎麼了?」沈濯烈急忙捧住她的臉頰,認認真真地盯著夏言。
夏言雙手推開她,嘴裡不知道在亂叫什麼,空氣中卻還是一片啞然。
沈濯烈勾住她的腰,擁著她,「放心,你不會有事的。」
夏言滿面驚恐地掙脫沈濯烈的手,嘴型張開,在心裡一聲聲地呢喃著——
「寒,寒,寒……」
她淚雨滂沱,猛然從床上坐起來,便往外沖。
這是一座位於a市郊外的別墅,她以前來過,所以只憑著記憶里的方向,徑直跑出了門。
外面還下著大雨,夏言眼神空洞地往外跑,腳下的路泥濘不堪,她摔倒好幾次。
「夏言——」
沈濯烈幾步就追上她,從身後將她攔腰抱起,任由她在他懷裡撕咬踢打,一路把她抱回了別墅。
夏言渾身已經被淋濕,沈濯烈直接把她抱進浴室,伸手就要脫她的衣服。
夏言渾身警惕地後退幾步,隨後抓了洗漱台上的一把小刀,橫在自己的脖子上。
意思是讓沈濯烈出去,不然她就自殺。
沈濯烈滿眼心痛地退後,喊了慕思進來幫她沐浴。
整個過程中,夏言都是眼神呆滯地任由慕思給她洗完身體,換上暖和的衣服,然後牽著她的手,出了浴室。
可是一看到沈濯烈在床上坐著,夏言就立刻往後退了幾步,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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