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敏的身體微微的顫動了一下,她抬眼看著行正之,聲音都在發顫「你說什麼?」
「他還活著,在終南山。」
「不可能,這不可能!」行敏的眼淚,止不住的掉下來。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說的都是實情。」
「那為什麼這麼多年了,你都不告訴我?」
「師傅不讓我說的,你應該明白,他是師傅永遠的痛,還有。」行正之嘆口氣,「我本來不打算告訴你,過去幾十年,他都是個活死人,最近,我得到消息,他醒來了。」
「帶我去見他!」行敏哽咽著。
「你知道這根本不可能,除非。」行正之看著女兒,「選擇權在你的手裡。」
行敏擦乾了眼淚,笑了起來「我就知道這是個圈套,你騙我的,他死了,他早就死了。」
行正之不再說話了,他知道有些事情,是需要行敏慢慢的去消化的。
行敏苦笑著搖搖頭「這麼拙劣的伎倆就想騙我嗎?你跟雲逸一樣,老奸巨猾。」
「師傅有多麼的疼愛他,你應該很清楚,如果沒有當年的事情,他現在就是意心門的掌門,都是我的錯,我當年就不應該帶你去終南山,如果你沒有去終南山,後來的事情,也就不會發生了。」
「別在我面前編瞎話了,我是不會相信你說的這些的,我的心,已經死了。」行敏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這些年,從來沒有人在行敏的面前提起過這件事情,那件事情,就好像塵封的記憶一樣,深深的埋藏在了他的心裡。
此時此刻,爸爸再次提起了那件事情,提起了那個人。
行敏知道,爸爸只不過是想騙她清除身體裡的毒,她不會上當受騙的。
當年要不是輕信雲逸,事情也不會變成那個樣子。
行敏沒有再說一句話,一直到飛機降落。
下了飛機,方曉芸邀請行正之一起去程正海家,行正之答應了。
馬小千開車,方曉芸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陳偉。
陳偉大喜過望,有這父女倆坐鎮,這天底下的疑難雜症都不是問題。
程正海有救了,剛才還在擔心程正海的病情,現在一下子輕鬆了很多。
方曉芸走後,程正海的病情急劇惡化。
現在已經是苟延殘喘了,陳偉說已經準備好了午飯,讓他們趕緊過來。
馬小千一路狂奔,在午飯前,趕到了程正海家。
陳偉在門口迎接他們,馬小千停好車,剛要去開門,陳偉已經過去拉開了門。
「沒想到您老人家會來。」陳偉高興的說道。
「最近是不是偷懶了?我讓你練習的那些,都沒練吧!」行正之一臉溫和的說道。
「練了,肯定練了。」
馬小千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的,練個屁,淨練他了。
馬小千分析了一下,老頭很有可能是陳偉的師傅,不過,這師徒之間的關係好像挺和諧的,不像自己跟陳偉這師徒之間,就想著欺負他了。
行敏從車上下來,冷冷的問道「人在哪裡?」
陳偉趕忙請他們上樓,到了樓上,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程正海。
行敏在床邊坐下,拉著程正海的手,翻過來看了看,沒說什麼,而是從包里掏出了一個小瓶子,遞給了方曉芸。
方曉芸接過了,趕忙拿過來了一個玻璃杯,倒了一杯溫水,把瓶子裡的東西,倒進了杯子裡。
杯子裡的水,馬上就變成了藍色。
方曉芸走過來,扶起了程正海,把藍色的水給程正海灌了進去。
大家都驚奇的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行敏卻依然默不作聲,而是從包里掏出了在機場拿到的玉龍膽,那是陳偉安排人送過去的。
行敏把玉龍膽放在了一旁,拿出了一個小盒子,打開了盒子,大家看到盒子裡有個黑色的小蟲子。
行敏拿了玉龍膽,放在了盒子裡。
陳偉看到行敏這麼做,急了,這麼珍貴的東西,給蟲子吃?
不過轉念一想,玉龍膽已經給了行敏了,行敏用來做什麼,他也就管不著了。
那條蟲子開始吃玉龍膽,吃了以後,開始慢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