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含月也朝著百里無雙方向看了一眼,幽幽地說道:「嗯,雲哥哥,你的無雙師妹真的很好。我以前對他說話不冷不熱,其實是怕他搶走了雲哥哥。雲哥哥你會怪我嗎?」
木青雲側身看了水含月一眼,柔情地說道:「月兒是怎麼對我的,我心裡清楚不過,我怎麼會怪月兒?」
正在此刻,高台之上傳來了密集的「叮叮叮叮」的聲音。木青雲和水含月抬頭望去,只見宇文劍長劍離手,雙手齊舞。隨著他舞動的雙手,整柄長劍忽上忽下,忽前忽後,忽左忽右,在他的周身圍成了一個劍影籠罩的光圈。
而達瓦布左手的金剛鈴也是脫手而出,迎著宇文劍的劍影的劍尖而去。那「叮叮叮叮」的聲音便是那與宇文劍的長劍相碰而發出,甚是悅耳。
達瓦布右手的金剛杵,一直想找到宇文劍劍招中的破綻,好一擊即中。但是一直相鬥了百十餘招,卻始終未曾找到,只能朝著宇文劍的劍影砸去。
場下眾人見到宇文劍使出劍招絕技,都大聲地喝起彩來。更有的高喊「宇文掌門劍法通神,震鑠古今」,有的喊「宇文家的劍法,天下無敵」,都是一些讚美之詞。
柳色新尖聲叫到:「你們懂個屁,啥都看不懂,在那裡瞎嚷嚷個屁!你們沒看見那番邦禿驢大巧不工,每每出招在意不在力嗎?」
客舍青也怒聲說道:「宇文劍那小子,劍法之高沒的說。但是他這樣的打法太不討好,內力消耗太快,最終會吃了那禿驢的虧!」
衛城朝嚷嚷道:「也不一定!若是宇文劍能在數招之內將那番僧擊敗,就是另一種情況了!但是這麼耗下去,確實像死禿子所說,他內力是禁不住這樣消耗的!」
台上相鬥的二人聞言自然都是心中有數。宇文劍催動內力,手中的長劍一招快似一招,搶攻不停。而達瓦布則是揮動著手中的金剛鈴杵,完全採取守勢,只是偶爾趁著空隙遞出一招,卻是威力驚人。
眨眼之間,兩人又交換了十招有餘。宇文劍久攻不下,心中漸漸焦急起來。按說宇文劍乃武學宗師,不至於沉不住氣。
這許多年來,他們「文劍武樓,萬古千秋」並稱於世,在江湖之中罕有敵手,甚至有許多武林中人聽見他們的名號便不戰而逃。
而今在場武林中人少說上千人,宇文劍在眾目睽睽之下,出手對付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番邦僧人,卻是久戰不下,所以內心不由得產生了焦慮的情緒。
這種焦慮的情緒一旦產生,便在劍招上表現出來。達瓦布見宇文劍劍招急促,劍氣「嘶嘶」破空之聲不絕於耳,便穩住心神,聚精會神地拆解著宇文劍奔流不息的劍氣。
水含月見狀用手握緊木青雲的手,在他耳邊輕聲說道:「雲哥哥,這個宇文莊主恐怕要輸了。」
木青雲眼見宇文劍的劍光團團將達瓦布圍住,而達瓦布卻都是在倉皇應對,絲毫看不出宇文劍的敗相在哪裡。他疑惑的看著水含月,雖然沒有出聲相問,但是眼神里的不解都被水含月看在眼裡。
水含月在他耳邊繼續輕聲說道:「雲哥哥,你是不是覺得那達瓦布左支右絀,險象環生,倒像是要敗陣的樣子?」木青雲聞言,看著嬌美認真的水含月點了點頭。
水含月繼續在他耳邊輕聲說道:「這就是問題所在。雲哥哥,你看那宇文莊主,招招像是在壓制著那番僧,每次都是像要取勝卻又偏偏不能。而那番僧卻是每次都是像要敗陣,而恰恰在關鍵時刻又能化險為夷,雲哥哥,這些你能看到吧?」
木青雲若有所悟地點點頭,輕聲說道:「略一回想,的確像是月兒所言,但卻看不出宇文莊主的如何會輸啊。」
水含月繼續輕聲耳語道:「雲哥哥,其實宇文莊主不管是內力還是劍法,都不低於那番僧,甚至要高一些。如若宇文莊主沒有中毒,真真正正的交手,那番僧百招之內不會落敗。但是百招之後,宇文莊主定能取勝。」
木青雲繼續問道:「那月兒的意思是因為宇文莊主中毒未好的原因了?那也不能算是那國師憑本事取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