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魏教授,多的我不解釋,你自己是什麼樣的人,你心裡明白。」說著,鍾遜將目光偏向校長道:「若是校長你今天沒有叫我來,我的詩隨便你們怎麼安排都行。但現在偏偏把我叫來了,而且原本我也不想去操心後面的事情,可是魏教授無緣無故在嘲諷我寫的詩。可以,評價的權利人人都有,但是雞蛋裡挑骨頭的事情,我就完全忍不了了。於我而言,人就活那一口氣,說實話,我就是不服魏教授,他寫的東西明明就是在敷衍了事,校長您為何還要重任與他?」
「這……」李校長也是啞口無言,有些東西,有些事情並不是能力和作為的問題,有些時候一個人的身份地位占據了非常大的程度。
社會上的津津道道太多,鍾遜的這種說法雖然一針見血,但只能算是『正』的一面,單單是如此,又怎能改變一些龐大的關係網呢。
見李校長面色為難,鍾遜心裡也明白,魏教授畢竟是一個教授,他的社會地位還是很高的。
只是在鍾遜的眼裡,魏教授雖然是一個教授,只是太過於心理狹小,而且他寫的詩的確是一般,名不符實!
如果他寫的真的是什麼非常有文采的現代詩,而且不是以個人情緒來評價詩句,鍾遜沒有問題。關鍵就是這個魏成續的出發點就已經不一樣了,充滿著個人情緒。
「牆上蘆葦,頭重腳輕根底淺;山中竹筍,嘴尖皮厚腹中空。」鍾遜仿佛自言自語的輕嘆道。
鍾遜吟唱的這首詩是原世界的明朝解縉的一副對聯。
牆上蘆葦,頭重腳輕根底淺:是比喻一個人的立場不堅定,喜歡左由奉承的意思。
山間竹筍,嘴尖皮厚腹中空:是比喻一個人沒有什麼學問,喜歡吹牛,臉皮很厚的意思。
這句話說出,很明顯就是在說魏成續喜歡吹牛,臉皮很厚,沒有這個實力卻硬要嘴硬。已經是在明目張胆的罵他了。
李校長和魏成續聞言皆是露出驚訝之色,魏成續更是面色鐵青,心裡極其憤怒。而李校長心裡則是震撼,因為這句話顯然不可能是鍾遜之前就準備好用來罵魏教授的!他之前和魏教授甚至都不認識!
那麼只有一個,那就是現場作出的!
方才的《再別康橋》就不說了,而現在的這句話,鍾遜能在應景時一瞬之間作出,這已經超出了校長的認知,反正他自認是沒有這種能力的。
李校長真是沒有想到,他們學校居然真的出現了一個這麼才華橫溢的學生!這個學生可一定不能被其他學校給挖走了!
要知道,就以鍾遜現在展現出的能力,哪怕是華清、大北幾個頂級學校,都會願意招收的!
現在一個教授和一個學生爭執在了一起,一般都是學生最後倒霉,可是現在李校長心裡透徹,一個真正有實力的人,心裡是有絕對驕傲的。鍾遜顯然就是這樣一個例子,以他對自己實力的認知,甚至敢去罵一個活了幾十年的教授。
要是其他學生敢這樣罵教授,恐怕會被他直接開除。但如果他現在開除了鍾遜,然後鍾遜到了別的學校,成為了一代名家,到時候再翻出今日的事情,那丟得不是魏成續的臉,而是他校長的臉啊。
像他這樣的文人,最在乎的就是名聲,沒了名聲,那就沒了一切。
但校長不說,魏成續卻沒管那麼多,直接開口訓斥道:「好一個鍾遜,你竟敢吟詩當面辱罵我和校長,你的眼裡還有沒我們這些長輩了?」
說著,他的目光又投向了校長,氣急敗壞道:「校長,鍾遜這樣的人就是教師界的敗類,我覺得您應該開除這個不尊師重道的學生,不要讓他玷污我們學校的風氣。」
校長聞言,狠狠地瞪了魏成續一眼,哪壺不開提哪壺,甚至還給鍾遜扣上了一個不尊師重道的大帽子。
現在李校長恨不得兩巴掌拍死他,免得讓他繼續胡言亂語。
「你不是覺得自己很厲害嗎?來,現在給我再寫一首詩出來,這樣我還能考慮考慮要不要開除你。」魏成續很是囂張的說道,在他的眼裡,他就是掌控了鍾遜的生死大權。
李校長剛想說話制止魏成續,鍾遜還是先開口了。
「如果你有這個能力開除我,那這個學校我不待也罷。」鍾遜冷冷的笑了笑,這句話是說給魏成續聽
平行世界 第一百九十一章:作詩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