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眼前的這些石傭士兵是要走向哪裡,魏晴望著它們離去的方向一片漆黑,一眼望不到盡頭。
大概過了二十幾分鐘,石傭士兵的隊伍終於在他們面前全部走過,龍崢擺了擺手,示意他們跟上,就這樣龍崢魏晴幾人保持著一段距離,一人拿著一支冷光棒,偷偷跟隨在石傭士兵隊伍之後。
這些石傭士兵看著走得似乎並不快,而當他們一路跟隨時,卻總是差著一段距離,甚至差一點就跟不上。直到他們走到石洞深坑的盡頭,一個敞開著的巨大石門印入眼帘。這座石門大概有五層樓之高,呈圓拱形,分兩扇門對開著。此時,石傭士兵便是列著隊走進石門之中。
魏晴望著那石門不寒而慄,這石門之後不知是通向哪裡的,而門後的黑暗看起來若有實質一般,不透一絲光線。這些石人傭在進入石門之前至少還看得清輪廓,而當它們一旦走進石門之中,它們卻連一點輪廓也看不見了,就像是被這黑暗吞沒了一樣,通通被吸收了進去,詭異至極。
隨著石傭士兵隊伍最後一排進入石門,石門似有感應,兩扇門緩緩向內相扣。
待到他們幾人趕到近前,石門卻已經「咣」的一聲合上了。
若不是剛剛親眼看到過這座石門是可以打開的,一定會以為它只是一面打磨光滑的平坦牆壁而已,那兩扇門之間的縫隙竟然奇蹟般地消失了!
蠍子上前仔細摸了摸那石門,搖了搖頭道:「單純用蠻力是根本打不開的。」
龍崢點了點頭,這件事他在那石門自動關閉時已經預料到了。只是,這裡有一種詭異的磁場,普通凡人是感應不到的,而這磁場卻嚴重影響了他們一族的力量。越是深入古墓內部,他們的力量越受限制,恐怕最後會淪落如普通凡人一般,任何法力都施展不出來。或許是因為他們與這墓主人屬同宗有關,但是這卻會讓他們在古墓中的進展更加困難。
龍崢正緊皺眉頭,看著那偌大的石門出神。
忽然,鳳簫的聲音傳來:「『九龍交紐,天帝人皇。真龍濺血,海底崆峒。』這什麼亂七八糟的打油詩啊。」
龍崢面色一寒,轉頭望向鳳簫那裡,只見那石門邊的角落裡有一行用現代簡體寫的小字:九龍交紐,天帝人皇。真龍濺血,海底崆峒。
「有人來過這,此人當時沒能進去,」龍崢分析道:「所以他留下這樣一排小字來提醒我們,好借著我們的力量進入這石門。」
「可是,他怎麼不在那些石傭士兵進去的時候混進去?借著我們的力量,可我們自己還不知道要怎麼進去呢。」鳳簫有些疑惑。
「混在石傭士兵的隊伍里太過危險,他定是擔心自己的身份暴露。」蠍子解釋道:「不過,此人一定不簡單,『真龍濺血』,他竟然知道我們的身份。」
「是離澈。」龍崢沉聲肯定道。
魏晴靜靜地站在一邊聽著,巨大的石門,十六個小字,她卻一句也沒有看懂,完全不知道這四句話之間的關聯。只是,聽他們討論的意思,離澈似乎也在這座古墓里。她可以肯定離澈不是他們刺青的人,難道,是梵火?
龍崢剛拔出身後的古劍,卻被鳳簫上前制止:「他說濺血你就濺,你真的相信他?」
龍崢抬頭,雖然他是在與鳳簫說話,但目光卻是望向魏晴的:「不是我信不信離澈,而是他一定不會害她。」雖然我一點也不想承認。
只見龍崢從容地用古劍割破自己的手掌,鮮紅的血液流淌在劍身上,那劍身竟慢慢地變成金色!
可是對於這些魏晴卻全然沒有注意到,她只是看著龍崢自己割破自己的手掌,那被割傷的手掌處,血液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匯聚成一小灘鮮血。她急忙從背包里找處應急紗布和消毒藥水,道:「你這是在做什麼?」
鳳簫攔住她:「你先看著,別著急。」
龍崢將一部分血液存在劍身上,然後握緊古劍,用力一甩,無數血滴猛地濺上石門。緊接著,龍崢幾人退後兩步,等待了幾秒鐘,可石門仍然紋絲不動。難道不對?是龍崢的血統不夠純正,還是說必須是東海龍族中海王一族的血統才能打開?這裡設了龍族的禁制,而他們卻因血統不同而打不開,那可就沒有其他辦法了。
離他們不遠處,光線照不到的角落裡,一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