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崢,我全部都想起來了。我是女媧遺族,是神女幼鸞,是你的妻子。原來你來到人間界是為了我,你尋找上古神器也是為了我,你說救人也同樣是為了我。我知道煉妖壺的威力,但我更相信你,相信你一定會轉危為安。阿崢,你要等我,等我找到藏在這裡的上古神器,走出那陵格勒峽谷。我一定會去到西藏找你,告訴你,告訴你我想起來了,我就是幼鸞!
黑暗潮濕的洞穴之中,一團更加黑暗陰鬱的人影蹲靠在石壁角落。幼鸞猛地抬頭,內心深處似乎燃起了一團烈火,熊熊燃起的鬥志擊碎了身為魏晴時對黑暗和異事物的恐懼。不就是黑暗、粽子還有那個不知名的綠團嗎?身為已經在這世間活了上千年的女媧遺族,她什麼沒見過,怎麼可以那麼挫?
她站起身,下意識地抬起右手撫摸了一下左肩膀上的傷口,雖然那裡已經沒有什麼毒素,但仍然觸手黏膩,還在流著鮮紅的血。她現在半邊肩膀麻木,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不過就這麼一直流著血也不是辦法。幼鸞咬了咬下唇,褪下左手手腕上的女媧石。只眨眼間,乾枯脫水的皮膚,脆得似乎一掰就斷的骨頭又再次呈現在她的眼帘。幼鸞心裡輕輕嘆了口氣,她身上沒有藥物也沒有綁帶,要想止住肩膀上的血,變成粽子就應該是此時最簡單有效的辦法了。還好龍崢不在這裡,若是被他看到,簡直是形象盡毀啊。
不過,她明明記得她中了那個綠東西的毒啊。怎麼清醒過來時毒就解了呢?難道是女媧石起的作用?現在回想起剛才的事情,就像是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分不清哪個是在夢裡,哪個是現實。或許,兩個都是真實發生過的。她記得恍恍惚惚中見到了漫無邊際紅如焰火的曼珠沙華、如一道閃電般劈開曼珠沙華花田的三途河和那個自稱是三生石的孩子。
詭異,詭異,太詭異了。幼鸞想著想著就頭痛欲裂。
可若不是因為她見到了三生石,見到了她曾經在三生石上刻的字,想起曾經祈禱的願望,定不會回憶起那些上百年前的過往。不再去考慮其他有的沒的,當務之急是把鳳簫、蠍子和魏語那幾個殺千刀的傢伙找出來。
女粽子幼鸞靜靜地站在通往未知的詭異山洞中間,手指輕敲著下巴,認真思考著。現在
仔細回想起來,鳳簫和蠍子的消失甚是奇怪,兩個大活人,哦不,準確地說應該是兩個封印了神力的天神,就這麼悄無聲息地消失,一點徵兆也沒有,就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地消失了。他們是不可能拋下她的,她對於他們來說,既算是親戚,又是夥伴。所以這兩位的消失甚是蹊蹺。會不會是這裡有什麼陣法或是力量將她與他們分開了呢?有這個可能,鳳簫不是說過,藏在這裡的那件神器正想盡辦法阻攔他們嗎。
至於另外一個失蹤人口嘛。不知道魏語對她這隻從棺材裡爬出的粽子了解多少,唔,魏語還小,他知道多少完全取決於他的老爸魏中天。在找到魏中天或是套出魏語之前都不能急於下定論。不過,仔細想想,魏語進入山洞之後,他的樣子很是不對勁啊。說不上來到底不對勁在哪裡,可幼鸞就是有這樣一種莫名其妙卻又極其強烈的直覺。
除了他們這幾人的事情,幼鸞還差一點忘了,還有梵火那群人啊。雖然她目前還沒有在這裡遇見他們,但這並不代表他們梵火就不會來這裡尋找神器啊。如今,離澈哥哥已經混入了梵火內部,他畢竟是神界中的一員,她相信他加入梵火一定是有他的目的,定不會同流合污。只是,他們梵火一向人多勢眾,到時候離澈哥哥能不能控制住局面還真不太好說。
唉,幼鸞又嘆了口氣,無限詭異的山洞,再加上四面楚歌的局勢,前路漫漫甚是艱辛啊。她摩挲著手中的女媧石,心裡輕輕說道:走吧,現在也就你能陪著我了,不管前面是萬丈深淵,亦或是額鼻地獄,我都必須找到我的朋友們還有你那個調皮的小夥伴不是?
世界屋脊腳下,神秘的雪山邊,至純至淨的空氣中傳來不知名的樂曲。那樂曲的聲音淡淡的,像是什麼人在又低又輕吟唱,可仔細聽去卻又聽不出唱的是什麼。只能閉上眼睛靜靜地聆聽,聆聽這首似乎是從遙遠的異界傳來的歌。
龍崢便是在這樣的歌聲中醒來。他緩緩地睜開眼睛,呆呆地望著屋頂好半天,這才回想起,他受了重傷。那時,在海底墓里,他於遠處望見魏晴跌落高塔。他情急之下
第十九章 重新振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