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奇要去赴的約會,自然是和蘿絲的。
實際上在那些空白之蟲入侵前,唐奇已經和蘿絲逛到了圖書館第一層「三十三扇區」,眼看著又要召喚出一位新的蘿絲·瑪德琳,意外便也在那個時候發生。
事件平息,唐奇迫切需要消化那些收穫,而三十多個蘿絲則與其他的管理員、守護者一起修復圖書館的損傷。
不過修復損傷顯然用不了多少時間,沒有空白之蟲這種專門針對圖書館弱點的入侵者,圖書館立刻就展現出了那種凌駕於無垠神秘之上的強大底蘊。
就在一秒前,仍舊停留在圖書館永恒基地部分形態,也就是那「光之巨樹」之上的本體傳遞來感知。
圖書館,已經完全恢復了。
因為唐奇的干預,大部分被吞噬的書籍得以復原。
但生命體有些麻煩,唐奇盡力拯救,依舊有部分訪客、管理員、守護者、整理者眷族無法回歸。
當然,它們有可能會在「夢幻沃土」之內重獲新生。
念頭閃爍中,唐奇將要跨出一步,挪移向圖書館內部。
繼承了遠古時間之神留下來的「最初權限」,圖書館第一層對於唐奇來說不存在任何阻礙。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權限也將固定為唐奇所擁有。
他畢竟拯救了圖書館第一層,創始議會不至於小氣的收回權限。
唯一的反對者,大概是那被關在盒子裡的「尤格蠕蟲寶寶」。
不過,它的意見不重要。
眨眼間,正要穿透屏障的唐奇,已經隱約看見蘿絲和愛麗絲五號,正在第三十三扇區已被修復的門戶之外,只是旁邊沒有了葛蘭沼人,也沒有了乞丐主祭。
就在他要完全跨越過去時,突兀的這一刻。
唐奇心底,毫無預兆出現一絲悸動。
他的身軀立即凝滯,眼眸內湧出幽光,循著那悸動源頭,看向自己的手背。
熟悉的手背,熟悉的印記。
命運印記!
它不是主動顯現出來的,是唐奇動用君主冠冕讓它顯化。
雖然那悸動沒有來由,有些莫名其妙。
但唐奇很清楚,那是「萬物通曉」的示警,並很快找到了危險的源頭。
命運婊並未現身,僅僅只是注視命運印記能發現什麼?
如果是過去的萬物通曉,唐奇將不會有任何的發現。
可現在,不一樣了。
「呼」
唐奇前所未有的認真,凝視著自己手背,那讓自己無比厭惡,有著無數命運之線、黑色鹿角的抽象印記。
他,正在窺視「未來」。
初始的注視,唐奇沒有什麼收穫,那印記也沒有什麼反應,被冠冕鎮壓著,低垂著頭顱。
但隨著時間流逝,變化發生。
「嗤嗤」
唐奇很快聽到了這已很熟悉的聲響,同時也感受到了那久違的痛楚。
印記邊緣開始泛紅,如同烙鐵般灼燒唐奇手背的皮膚。
唐奇知道這是一種應激反應,萬物通曉如果窺視其他,並不會出現這樣的景象。
但命運不同,祂是個婊子,也是個強大的婊子。
當唐奇的窺視觸及祂的界限,祂留下的力量自然會主動懲戒唐奇。
幸運的是,在那灼燒繼續深化,唐奇的窺視被發現之前,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轟」
一團信息碎片仿佛是雷霆般在唐奇腦海炸裂,翻滾顯現。
「第二次命運遊戲的開啟時間:十小時之後。」
當這隱秘信息被唐奇洞悉,他原本要進入圖書館三十三扇區的身軀立刻縮了回來。
原本平靜又有著喜悅的眼眸內,海嘯般的怒火一閃即逝。
唐奇的憤怒並沒有任何意義,至少對那婊子來說是這樣的,祂真正恐懼的不會是這個。
「我們是光家族隕落,天空與雷霆神系落入黑暗之王手中,大量宇宙維度陷入混亂……命運婊的陰謀顯然完成得很好,原本按照正常節奏,祂不應該會這麼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