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一爭二超三。
這就是周天給自己今晚行動設定的預期目標。
所謂的保一爭二超三。
是周天必須要在今晚殺死一個鬼子,此乃保一。之後在殺死一個鬼子的基礎上,在殺死第二個鬼子,此乃為爭二。至於目標最後的超三,是殺死三個鬼子,這就是周天的保一爭二超三計劃。
周天的保一爭二超三殺鬼子計劃,說簡單,也簡單,說不簡單,也比較不怎麼好做到。
之所以簡單。
是只需周天找到三個落單的鬼子,用手裡的殺zu刀將其殺掉,就完成了保一爭二超三殺鬼子計劃。
之所以不簡單。
是周天不知道自己該去什麼地方,尋找三個落單的鬼子。
現如今的上海,鬼子是多,足有好幾萬鬼子兵,但這些鬼子兵在晚上巡邏的時候,通常是一隊人馬一隊人馬的巡邏,根本沒有落單的鬼子。其次,鬼子巡邏的時候,手裡可是有槍的,且槍里的子彈已經被頂上了膛,稍有風吹草動,鬼子手裡的槍就會射出要人性命的子彈,甚至還會上演偷雞不成蝕把米,鬼子沒有殺掉一個,卻把自己小命交代在這裡的悽慘局面,故而才會說周天保一爭二超三殺鬼子計劃非常不簡單。
不管簡單,還是不簡單,周天都得試一試,畢竟他已經拎著殺zhu刀出現在了空曠無人煙的大街上,怎麼也得比劃比劃,萬一不小心將鬼子給比劃死了那?
由於沒有目標。
所以想著保一爭二超三殺鬼子計劃的周天,只得如無頭蒼蠅那般,胡亂的在大街上瞎逛,一邊逛,一邊四下踅摸,以期老天開眼,讓自己遇到落單的鬼子,繼而完成保一爭二超三殺鬼子計劃的第一階段目標。
一秒鐘。
一分鐘。
一小時。
周天懷揣殺zhu刀的在大街上足足閒逛了一個小時。
說來奇怪,往常時隔不久就會遇到的鬼子巡邏兵,今晚也不知道是不是鬼子狗屎大便吃多了的緣故,這麼長時間,竟然一個鬼子都沒有碰到,如此怎能不叫周天感到怪異。
除了感到怪異外,周天在這一小時的閒逛中,還莫名的泛起了深深的痛處。
這是一種痛到骨子裡面的痛苦。
是發至內心最深處的一種刺骨之痛。
鬼子沒有占領的上海,是那麼的繁華,是那麼的熱鬧。
但這美好的這一切,均隨著鬼子的入侵而化為了泡影。
現如今的上海,除租界之外的地方,根本就是一種末日死城形象,坍塌的樓房、碎裂的馬路,燃燒城木炭的樹木,路面還沒有及時清理掉的血跡,都在無言的闡述著一件事情,那就是鬼子鐵蹄下的上海,已經在沒有了昔日的繁花似錦,剩下的,僅僅是恐懼和仇恨。
對鬼子的恐懼。
對鬼子的仇恨。
有些人,恐懼之下,選擇了順從。有些人,恐懼之下,反倒激起了他心底的那絲血性,在這絲血性的刺激下,用各種手段報復起了鬼子,就如周天,便在這絲血性之下,用手裡的殺zhu刀與鬼子戰鬥了起來。
恍然間。
也不知道是不是觸景生情的緣由,目睹了鬼子鐵蹄下末日死城景象的周天,腦海中竟然泛起了昔日文天祥丞相所作的一首詩。
「辛苦遭逢起一經,干戈寥落四周星。
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惶恐灘頭說惶恐,零丁洋里嘆零丁。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此時此刻。
或許只有這首詩歌,才能表達周天內心深處最為真實的想法吧。
觸景生情了一番的周天,用手裹了裹自己身上的衣服,之後又用力握了握手裡的殺zhu刀,目前這種靜寂如死城的環境下,只有手裡的殺zhu刀,才令周天憑空增加了幾分底氣,也只有這柄殺zhu刀,才令周天泛起了一種我還活著,有事情沒有完成的想法。
常言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就在周天一個人觸景生情,緬懷某些東西的時候,一陣大頭皮鞋踏地的聲音忽的從遠處傳來。
這是一種獨屬於鬼子的腳步聲,是鬼子
第38章頭七殺鬼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