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陶如墨跟墨亦辰一起準備祭拜亡者需要的東西。一筆閣 www.yibige.com
這是陶如墨第一次去祭拜父母,雖然今天並非他們的忌日、也不是重要的祭祀日子,但兩人還是準備的很隆重。
墨培安愛喝幾口小酒,平時因公務纏身,從不碰酒。只有逢年過節放假,才會偷偷摸摸地喝幾口,但也不敢真的喝醉,怕有突然緊急情況需要他出警。
因此,兄妹倆人特意給墨培安帶了一小瓶牛欄山,便宜又好喝,是墨培安曾經愛喝的。樂菲是大學教授,教的是法律,生平也沒有特殊愛好,就有空的時候,愛煲電視劇。但他們也不能給她燒個電視電腦什麼的過去,最後陶如墨讓做飯的阿姨給做了一些點心捎去。
這次祭拜,秦楚沒有陪著一起去,他知道陶如墨和墨亦辰一定有很多話想跟墨培安他們說。
去時,是墨亦辰開車,陶如墨坐副駕駛,開的是秦楚的賓利。
墨亦辰摸了摸方向盤,跟陶如墨笑道:「你說我要把這車給撞損壞了,秦楚會不會跟我翻臉?」
陶如墨笑眯眯地糾正他對秦楚的稱呼,「什麼秦楚,要叫楚哥。」
墨亦辰眉梢一挑,「姐你挺維護他的。」以前她也很維護自己,墨亦辰心裡有點酸,討厭秦楚這傢伙分走了陶如墨的愛。
陶如墨笑了一聲,理所當然地說:「他是我男人,我不維護他,誰維護他?」
「別說了,我聽了這話心裡酸。」
陶如墨就不說話了。
她打開音樂,連接了藍牙,然後播放起手機里墨亦辰的歌來。
墨亦辰跟著哼。
陶如墨想到什麼,忽然說:「哎,以前想去你的演唱會,票都搶不到。現在好了,偶像直接坐我身邊了。」
墨亦辰被陶如墨這樣一夸,頓時不好意思了。
「你想聽我唱歌的話,給我打個電話,我隨時唱歌你聽。」
「好。」
兩人說了一路,在九點四十的時候抵達了青山墓園。
墓園裡總顯得幽靜冷清,與喧囂的城市相比,像是處在兩個世界。今天雖非節假日,但陵園還是有人,陶如墨讓墨亦辰將口罩戴上。
墨亦辰想了想,說:「算了,一年到頭也見不了他們幾次,不戴了。」
「也行。」
陵園裡年輕人不多,就算墨亦辰被發現了,應該也不會引起騷動。
青山陵園十分寬闊,環境幽靜,墓碑一座挨著一座。墨亦辰帶著陶如墨,踩著石板小路繞了大半個陵園,才來到墨培安夫婦的墓碑前。
夫妻倆的墓碑是黑色碎花碑,墓碑的兩側是機器雕刻的花紋,中間刻著死者的身份信息。夫妻倆的碑文是墨亦辰想的,墨培安的墓碑上,寫這一句話——
【他是一個勇敢帥氣的男人。】
樂菲的墓碑上,則寫著——
【優雅與善良,與她永隨。】
兩人的墓碑上各掛著一塊水晶材質的照片,照片上墨培安的穿著警服,含笑望著鏡頭。樂菲則穿一套灰色套裝裙。
兩人的照片都很年輕,是三十多歲的模樣。
事實上,墨培安去世的時候,也不過才37歲。
陶如墨盯著墓碑看了片刻,壓下心裡那密密麻麻的疼痛,開口喊道:「爸爸,媽。」這一開口,陶如墨的聲音是哽咽的。
墨亦辰忽然說:「你要笑,你笑了,他們才安心。」
陶如墨輕輕地吸了口氣,仰頭看了會兒天,待情緒恢復了平靜,方才蹲下來,和墨亦辰一起將貢品擺放在墓碑前的石台上。
墨亦辰低著頭,絮絮叨叨地講道:「爸爸,媽媽,快十三年了吧,我終於找到姐姐了。」
「她轉職了,當醫生了,還是個博士呢。」
「嗯,她結婚了,嫁給了她真心愛的人。說不定明年,不對,可能今年底吧,就會給你們添個可愛的外孫。」
陶如墨忽然臉紅。
她抬起頭,眼睛紅紅地望著墨培安的照片,說:「爸你別聽辰辰的,他滿嘴跑火車,沒一句靠譜的。」
墨亦辰直接跟她抬槓:「我沒一句靠譜的話?難道你嫁的不是你愛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