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我現在還有洛蔥陪著我,在這個世界上,我不是孤零的一個人!
「我是名正言順的秦王長使溪夫人了,我心底里是高興的,洛蔥,以後你也不必虛著心、外頭強裝著空架子強勢了,咱們齊溪宮都是有存在意義的了。」
我強顏歡笑,細聲安撫著她。
洛蔥通曉我是在寬慰她的心,她鼻子一動,淚花又一次凝聚了兩眼。
「你不高興啊?我還以為我做了讓咱們都高興的事情呢。」
我繼續勸言她,配合著言語失落了面容,故意拿我自己說事讓她好受一些。
洛蔥果然聞言收拾起了苦楚的神情,她在我的注視下撇嘴笑了,雖然笑的很違心,但假笑笑多了,人心也自然會被迷惑的笑了吧!
關於受傷這個話題,除了魏嬤嬤奇異的「落紅」乃是「受傷」的說法驚現之後,還有一個重大的事宜存乎在初夜這件事情上。
嬴政似乎也受傷了!
嬴政受傷的消息,不是嬴政的肢體有異傳達給我的,也不是我自己事後揣測到的,而是第三方斥責我時我才知曉的。
「溪夫人容光煥發,好不暢意啊!」
途經涼亭見到納涼的靜夫人,我規矩的上前施儀,卻遭到了靜夫人久未出現的冷顏黑目。
或許是因為四下無人的緣故,也或許是因為我得了嬴政撇下她和李夫人、終黎夫人三人承恩的緣故,總之靜夫人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托靜夫人的福,奴妾安居樂業,暫無災禍。」
靜夫人陰陽怪氣,我承受著,並不動怒,出言的聲音是我能發出的最平和的色澤。
我的平和換不來靜夫人的順意,她反而愈發的不平了。
「無災無禍?」她冷喝一聲,豎眉怒道:「華嬋在齊國莫名受屈、其中蹊蹺無法通曉;你入宮八載難討王悅、未孕子嗣;對高品級的夫人出言不遜、目中無人;讓王上因你而受傷…
種種惡跡皆你所為,條條是人頭落地的大罪。王上恩德,寬容於你,可並非是讓你如此得意炫耀的。」
她在說嬴政「因你而受傷」後明顯的頓了語氣。
我細細回想一番,實在是想不通何以嬴政會因我而受傷、且要靜夫人察覺後來指責我。但靜夫人已然挑明了她知曉嬴政有傷的事情,應該不是假的了——再三思索,我個人覺著靜夫人說的為我受傷的事情大概是嬴政抱著我跌撞在桌子和地上、床沿時的損傷了吧。
若是如此,那說嬴政是因我而傷,也不是說不過去的。於是我自主認錯。
「奴妾不曾服侍好王上,是奴妾的錯。」
想要在秦王宮混下去,尤其是不討嬴政待見的時候不能出錯、犯在不能得罪的人手裡,收斂脾氣是必要的,這個道理我不得不懂,所以為了活著,我做的相當到位。
靜夫人自然是覺著我有錯的,她也覺著我服罪認錯是最基本的態度,故而她聽到我的話後,按著她自己的意思順言責訓了言詞。
「你自知有錯。就當勉己慎行才是,如何能夠這般放肆無忌?
王宮有王宮的規矩,此時不制裁你,並非是放任了你胡作非為,待到你過於縱情之時,定會一併算賬、依據處置了你的狂放!」她厲聲正喝。
靜夫人說我有錯,不管我有錯沒錯,我辯駁我沒錯就是大錯,況且天氣燥熱,我急於找塊無人的涼爽地段乘涼。也不能激的熱天之下的靜夫人過於心煩,所以我順從的答了話。
「奴妾謹記夫人教誨!」
靜夫人高姿態冷望我,不知是否處於真心,但她依然留了端莊大氣又別有意味的話來。
「但願你是真心悔過!」
我想。如果我理解沒錯的話,對於眾位秦王妃來講,我只有從此不出現在嬴政面前才是真正的悔過吧。
我也的確在被恩寵之後便不得嬴政謀面了。
照那晚我在寢殿外聽到的嬴政酒後吐露的心聲想:他一直小心翼翼的寬容著我,擔心逼急了我會離他更遠而不敢靠近,常理說在我們好不容易捅破窗戶紙之後他該欣喜的和我黏糊在一起才是,可是他真的再沒有出現在我面前。連王宮各處的偶遇都不曾有——在我單方面的刻意在烈陽中留戀公共場所的情況下
第270章 嬴政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