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溪夫人怎麼說也是金枝玉葉,怎可說打就打、說罵就罵?何況是當著眾多從人們的面兒,溪夫人今後如何挺得起這顏面吶。
咱們這位李夫人被王上親口美譽為『女宰相』,卻不曾想做得如此讓溪夫人上不了台面的事情,實在是令人冤屈呢。」
為我說話的人是趙舞,我差點就忘記了,這趙舞雖然不喜歡我,可是較之於她對李夫人的過往——趙舞恨李夫人比厭惡我的感情要濃烈的多。
趙舞學識無多,可是因為直爽的個性和魔鬼的腰肢深受嬴政的喜愛,嬴政對她的莽撞也有多多的擔待和容許,故而她並不懼怕李夫人的威嚴。
「舞兒之言可是事實?」
嬴政看著到了之後聽到評論此事的趙舞的話後沉默的我,開口向我證實。
看來在要我來證實之前,趙舞已經把她理解的前因後果都與嬴政說了一通了。
嬴政問話我不能不回答,可是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才能不給我自己惹出更大的事端來,正微開了雙唇糾結著怎麼發音,望夷宮正殿殿外驟然響起了李夫人的聲音。
「舞夫人舌頭長,添枝加葉少不得,然則此事確是有此一處的。」
李夫人說著走了進來,身後還跟了魚夫人與終黎嫿,看來嬴政召集了不少人過來開說這件事情。
趙舞看著不善面色的李夫人,弱嗲嗲的往嬴政身邊站了站。
「既是佶籽說有此事,那便是確有此事的了。」嬴政說著,看向我,問的面無表情:「溪夫人說說,何事惹怒了李夫人吶?」
我要是說因為我「勾引」嬴政一事導致李夫人心有恐懼,那會激起嬴政當時對我的報復之心不說,我自己也將會被我自己說到死穴處、出不來臉面直接面對吧?
「奴妾不知。」
我淒楚了話音,又倔強了因巴掌而氣憤的面容。
嬴政覺著奇了。
「不知?」他重複一遍。
正問著,靜夫人與姬綰、趙夫人一行人也到了。見嬴政正在說話,都悄悄依位序站好了位置,默默施了禮儀,安靜的旁聽。
嬴政沒有被擾亂思緒。他自我意識著問了下去。
「這麼說,佶籽打,也沒打你個明白。」
他對我說話,卻更像是自言自語的嘲笑著這件聽說的事情。
我明白的,我明白李夫人就純想打我。可是就道理來講,我還真是不知該論哪條哪律。
「奴妾自行在宮道上走著,途遇李夫人,被她訓責了幾句。奴妾自覺未曾犯錯,語有不服,出言問被責其故,便被賜了掌。」
我好端端說著,卻情不自禁的紅了眼睛。
不是故意演戲博取同情的,只是面對嬴政,就那麼無端酸了鼻頭。
「啟稟王上…」
李夫人見我開「戲」。張口就要說話,被嬴政抬手壓了回去。
嬴政看向姬綰,要聽姬綰說話。
「聽說是綰兒打的,綰兒應是明了掌錮緣由的。綰兒你說,是為何事?」
姬綰聞言上前一步,對嬴政恭敬答了。
「回稟王上,李夫人命奴妾代其掌懲溪夫人,實為溪夫人出言不遜、以下犯上、頂撞了李夫人。」
瞭然仰首,嬴政雙目直視天花板,沉思一下。又垂首平視我。
「『以下犯上』?喝咴兒~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溪夫人何以會出言不遜頂撞了李夫人啊?」
這話明顯是問我的。
「王上,」我本來覺著我自己挺能控制情緒的,可是面對嬴政的視問。我一開口卻是淚漣漣的哽咽了。
「這是唱的哪一出啊?如此嬌弱的女子,何以以長使之身頂撞了八子夫人去?溪夫人慢慢說,何故?」
嬴政言詞柔情,出口的音色卻是相當的冷漠。
聽得出嬴政語意中的不善,我告誡著我自己在嬴政心目中是「外人」的地位,淚水很快就那麼停止了。
淚水停了。話說的也就順暢了。
「李夫人訓責奴妾擾亂聖心,致使王上回不得內宮,尚致王宮諸事不順,勒令奴妾自省。」我不打哏,一口氣說完,神色也跟著嬴政冷漠了不少。
嬴政恍然點頭,亦真亦假的開
第228章 秦宮掌錮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