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書傑從房間裡悠然醒來,只覺得口乾舌燥,好在腦袋不疼。
他拿起床頭櫃的水一口氣喝了大半杯,放下杯子,轉頭看見柳靜雅坐在梳妝檯,問道。
「小雅,今天我們是進山去獵熊,你化妝做什麼?」
「怎麼樣都要染上一層塵土的。」
柳靜雅用眉筆挑眉梢,轉過頭看向夏書傑,見他臉色紅潤應該是恢復過來了,說道。
「你們男人是去獵熊的,我們女人是去拍照的。」
「你讓女人進山不化妝,和讓男人進山不帶槍有什麼區別?」
「王老闆還給我們提供了職業攝影師一路隨行呢!」
說完,她問了一句。
「你舒服點了沒?」
夏書傑輕輕晃了晃腦袋,一點疼痛感都沒有,張開手伸了個懶腰,說道。
「我沒事了。」
說著,他有些不好意思。
「昨天晚上辛苦你了,小雅。」
柳靜雅擺擺手,一臉認真的說道。
「我沒做什麼,昨天是秦尋一路把你背回來,帶你去衛生間催吐,又是給你蓋被子,又是調整空調風向的。」
「比我這個做妻子的還要溫柔細膩。」
夏書傑聽見柳靜雅在給秦尋說好話,只覺得在聽天書。
一個個字,一句句話都聽得懂,可是為什麼聯繫起來就感覺毫無邏輯呢?
秦尋背我?
給催吐?
還給我蓋被子?
甚至細心到調整空調風向?
這是什麼科幻故事?
他不把我按在馬桶裡面
誒???
夏書傑愣住了,隱隱約約想起昨天晚上某一刻,腦袋血壓有些高,睜開眼,眼前就是一個馬桶。
他的臉離馬桶只有不到一個巴掌的距離,裡面全是嘔吐物。
夏書傑用力想了想,卻始終回憶不清晰,於是大膽推測。
「小雅,你說秦尋昨天帶我去洗手間催吐。」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是把我倒提起來抓著我的頭在馬桶里催吐?」
柳靜雅想到那副滑稽的畫面,無奈的搖搖頭,覺得自己的丈夫對未來女婿的成見太深了,不滿道。
「老夏,你不要老是把別人往壞處想。」
「人家哪有這麼大的力氣,你又不是阿貓阿狗能隨便就倒著提起來?」
夏書傑想了想,覺得有幾分道理。
自己一個身家過千億的集團老總,應該不至於被一個毛頭小伙子這樣對待。
秦尋他再不是人,也不能是個畜生吧!
夏書傑起床,拉開窗簾,讓晨光透進屋子。
他先去沖了個涼,回到屋子開始了一系列拉伸運動,為今天的獵熊行動做熱身準備。
忽然,他感覺腰上有些隱隱作痛,牽起衣服一看,沒有發現傷痕,可是就是有些隱痛。
「小雅,昨天我摔下床了嗎?」
柳靜雅:「沒有啊,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
夏書傑摸著腰,一臉凝重,遲疑著說道。
「腰眼上有些酸痛,感覺被人掐了一把似的。」
「秦尋真沒有趁著我喝醉酒打我一頓?」
話音剛落。
柳靜雅臉色一冷,「啪」的把口紅往桌子上一拍。
「老夏,你有完沒完?」
「人家秦尋一個小孩子年輕氣盛,不通世故」,跟你有了一些微不足道的矛盾,你做長輩的讓他一下怎麼了?」
「什麼把你倒提起來把你的頭塞馬桶,什麼偷偷掐你的腰?」
「你怎麼老是把人往壞處想?」
說著,她伸出兩根指頭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什麼妖魔鬼怪狐媚子能逃過我的火眼金睛?」
「不管我怎麼看,人家秦尋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好孩子!」
「你腰痛就去跟爸爸要兩顆狗蛋丸補補!」
「不要血口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