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月,上次借錢的事多謝你了。」秦峰對洪月道,上次洪月給他借錢的事他到現在都還沒向洪月當面道謝過。
「沒事,我錢放在那又多不了幾毛錢的利息,你那朋友的母親怎麼樣了?手術做了嗎?」洪月問。
「做了,很成功。」
「什麼病?」
「尿毒症,做了個換腎的手術」秦峰和洪月聊著,聊到病理這塊了,洪月話就多了起來,雖然她不是醫生,可是作為護士這也算是她業務範圍之內的吧,洪月就手術後的一些注意事項給了秦峰很多的建議。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隨後洪海峰和妻子兩個人端著菜上桌,洪海峰的第一件事就是拿酒,只要秦峰來,他就會把他珍藏了多年的那點好酒全部拿出來。
到了酒桌上,女人也就基本上不說話了,只剩秦峰和洪海峰兩個人喝酒聊天。
洪海峰是個閒人,加上在山南也沒什麼太多朋友,所以每次和秦峰喝酒都很起勁,話也特別多。
雖然洪海峰現在早就沒了再往上走的野心,可是每次與秦峰喝酒都要把縣裡領導和縣裡面的大事分析一遍,只不過他離權利中樞實在太遠,說的內容大部分都是一些小道消息,與真實的情況大相徑庭,但是秦峰也從不戳穿,配合著洪海峰往下說。
當然,每次來這喝酒最後的結果都是洪海峰喝的酩酊大醉。
洪海峰年紀比秦峰大不少,加之上次生過大病,身體更是大不如從前,而喝酒本身喝的就是身體,所以洪海峰現在的酒量直線下降,沒喝多久就醉了。
洪海峰喝醉之後秦峰幫著把洪海峰給扶到床上躺下,然後便向洪海峰妻子告辭,而洪月也與秦峰一同離開。
「我哥自從上次病了之後脾氣越來越大,明知道自己身體差不能喝酒,卻每次都要喝,還每次都喝醉,關鍵是誰都不能說,我嫂子每次一說他就罵人,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洪月一邊下樓一邊向秦峰埋怨著洪海峰。
「碧山人哪有不愛酒的?其實你哥喝的不是酒,而是寂寞。」
「這我知道,他在山南除了你之外沒什麼朋友,所以今晚跟你喝酒我和嫂子也沒勸他。」洪月點頭。
「人總要有點愛好的,不然活的會很累,只要他不經常酗酒就行。你呢?最近過的怎麼樣?醫院那邊工作還順利嗎?」秦峰問著洪月。
「挺好的,早就習慣了,我們這工作不存在順利不順利,反正每天都一樣。」
「還累嗎?也還經常值夜班?」
「沒有,最近我們護士長把科室護理工作進行了調整,我們護理組長不再安排值夜班,而是由副護士長統一負責夜班工作」洪月向秦峰解釋著。
對於醫院護士這一塊的事秦峰不是很懂,這些職位他也聽不明白,他只聽明白了洪月現在是護理組長,不需要再值夜班。
「那就好,值夜班還是很累的。」
「這還要感謝你。」
「感謝我幹嘛?」
「如果不是你我怎麼可能當上這個護理組長?」
「你怎麼又說這事了?」
兩個人一邊說著一邊下了樓。
「你沒開車來?」下樓後洪月問。
「沒有,知道是來喝酒的。」秦峰笑著道。
「那你打車回去?」洪月問。
「是啊,你呢?」
「我離的不是太遠,幾站路,走過去就到了。那我先走了,再見!」洪月說著朝秦峰揮揮手。
秦峰看著這大晚上的,有些不放心洪月,想了想也跟上了洪月說道:「我送送你吧!」
「不用,沒多遠,又有路燈,現在也不是太晚,沒關係的。」洪月拒絕。
「沒關係,喝了酒,我也正好想走一走,醒醒酒。」
洪月也沒再說什麼,埋著頭走在秦峰身邊。
兩個人就這麼走著,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有些許的尷尬。
「洪月,我知道你那筆錢是用來買房子付首付的,你現在把錢借給我了你買房子的事怎麼辦?我每個月工資也就那麼點,可能一時半會也不一定能夠還給你。」秦峰有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