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尋一點頭,「不錯,司馬將軍可是一個難得的人才,如果可以, 我覺得還是不要白白浪費人才的好。」
「唔……」李牧沉吟一下,回道,「他和老夫不同,對趙國並沒有多少歸屬感,對趙王亦是深惡痛絕。」
「當年他加入軍伍,為的只是抗擊北境狼族而已。」
「此番南下御秦,也只是因為和老夫十幾年的交情, 若是老夫……他應該會直接掛印而去。」
古尋聳聳肩, 「這不是正好, 脫離趙國,加入流沙。」
「呵呵,從老夫的角度而言,投效古先生對他來說是個不錯的選擇。」李牧話鋒接著一轉,「但是,他對古先生秦國國師這個身份的牴觸程度,只怕還要在左車那孩子之上。」
兩人相識十餘年,年長司馬尚十多歲的李牧,對於他而言,既是上官主將,也是父兄一般的親人。
而一旦李牧身亡,在司馬尚眼裡,秦趙兩國都屬於罪魁禍首。
「所以我次才特意先來找李牧將軍你一趟。」對此,古尋不以為然的回道,「這世上, 在這件事上能勸動司馬將軍的人,恐怕也只有李牧將軍你了。」
「對於司馬將軍, 我的條件也是一樣的。」
「他要是願意涉足秦政的話,自然沒問題,要是不願意呢,也可以自行決定去留,或者他要是想要繼續鎮守北疆,我也可以安排他去。」
「總而言之人是自由的,我不強迫任何事。」
嘀嗒……嘀嗒……嘀嗒……
李牧的粗糙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片刻之後,終於給出了回應。
「老夫,可以修書一封給司馬尚。」
李牧不知道自己是否該繼續影響司馬尚的人生,但是他畢竟和自己不同,人還年輕,不該早早的歸隱卸甲,所以還是決定最後勸他一次。
當然,李牧也只是建議他,不會強求他。
若是真的不願再涉足天下紛擾,那安靜的當個普通人也好。
古尋露出笑意,一拱手謝道,「有勞李牧將軍了。」
之後, 古尋就帶著李牧的手書和孫子離開了趙軍大營。
手書嘛, 古尋自然是自己留下了,而李左車則通過流沙的渠道被連夜運往了嶺南百越。
古尋之所以盯上司馬尚,還捎帶手拉了個贈品李左車,一方面是人才難得,不想浪費,另一方面也是急需。
閩越那邊的戰況最近很焦灼。
在韓非穩固後方,衛莊指揮軍隊,墨鴉調度情報的三方合力之下,對閩越王國的侵占正在穩步進行,無諸的地盤也在一點點的被蠶食殆盡。
不過儘管韓非做了許多的冒險行徑來加速推進這一過程,花費的時間不盡如人意。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閩越軍隊確實是塊難啃的硬骨頭。
然而最大的問題卻是出在領軍主將衛莊的身上——他馬上就得趕回鬼谷和自己的師兄,鬼谷縱劍蓋聶進行生死之斗,決出新一任的鬼谷子。
古尋記得這師兄弟倆的這場決死之爭,最終因為鬼谷子不見了,以及蓋聶無心和衛莊分個生死高下而不了了之。
之後衛莊怎麼找他的師哥求決鬥就是後面的事了,反正當下,這件事最多也就能占用衛莊半個來月的時間。
若是平常,衛莊離開一段時間倒也無妨,可這戰爭不是能說停就停的。
兩軍交戰,若是得閒,可能一兩個月都沒什麼動靜,可若是要打,那是分分鐘就打起來的。
很不幸,閩越軍隊現在和天澤一方正打的熱火朝天,根本沒有休戰的意思。
況且韓非也不願意暫停進攻。
不管怎麼說,天澤底子太薄,縱然韓非再有能為,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徹底壓服占領區域內的所有越人部族。
若是一鼓作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