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倒不是,子明小友不用擔心。」
荀子趕緊否認,以免把孩子嚇壞了。
天明一聽這話頓時勐地鬆了一口氣,甚至下意識的拍了拍胸口:
「那就好我的意思是,我今天事有點多,下棋的話確實沒時間。」
先為自己強行辯駁了一番後,天明問起正事,「那荀夫子你找我幹什麼啊?」
荀子沒急著說正事,看著身上隱約有些淤青和擦傷的天明反問道,「今日你們又上劍術課了?」
一提上課的時,原本情緒高昂不少的天明立刻頹了,一臉喪氣的搖了搖頭,「不是,是馬術。」
君子六藝,『御』正是其中之一,這也是天明六藝課中唯一還說得過去的一門。
但這門說得過去的課,對天明來說也不是總能說過去的。
如果是練習比試駕駛馬車,那天明確實可以應付過去,但如果碰上了需要親自上馬的課程,那他的表現就不比劍術課強多少了。
天明騎不好馬,連在馬背上穩穩坐住對他而言都挑戰性十足,什麼縱馬疾馳,馬匹操控,乃至馬上騎射之類的項目就更不用說了。
簡單來說,劍術課是別人打他,馬術課就是馬匹打他了。
一堂課下來,從馬上摔下來個十幾二十次也只能說尋常——對天明來說或許確實很尋常,一般人碰上這麼個摔法,早就躺床上一動不動,也就他能扛下來,除了有些淤青跟沒事人似的。
對天明的回應,荀子微微頷首,不顯意外。
雖然他這段時間沒有和天明見過面,但暗地裡還是有關注他的,自然也了解到了他上課的狀態。
說到底,小聖賢莊是培養讀書人的,會造成傷害的課程寥寥無幾,對大多數人來說也就只有劍術課才會出現這種情況,所以荀子上來猜的是這個。
然而天明確實要特殊一點,馬術課也能造成類似的效果。
「看來子明小友的課,上的不甚理想。」荀子捋著鬍子,一點也不自持身份,笑呵呵的開口笑話天明。
「唉」天明嘆了一口氣,神色愈加頹廢,「我也不知道啊,我已經很努力的去控制那匹馬了,可它就是不聽話啊!」
「我懷疑我和那些馬天生犯沖」
荀子見狀也沒繼續開他的玩笑,轉而好言安慰了兩句,「小友也不必太過介懷,世事總是不能盡如人意的,或許小友確實於馬術一道上沒什麼天賦,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天明眉頭耷拉著,對荀夫子的開導沒什麼反應。
世事確實不可能盡如人意,但也不能盡不如人意吧!?
為什麼我每一門課表現都不行呢?
人生多艱啊!
!
看著頹態進一步加劇的天明,荀子不由失笑搖頭,卻也沒有再勸。
少年人一時想不通一些道理很正常,也不必急著對他說教什麼,經歷多了以後大概率自己就想明白了。
天明的煩惱,在荀夫子看來實在不值一提。
畢竟無論從什麼角度來看,他都覺得小聖賢莊那百十號弟子遠比天明要普通平庸的多,怎麼想都輪不到天明為此發愁。
荀子自顧自的從桌子旁邊拿起一封信函,已經封好,遞給了還在emo的天明。
天明看見視線里突然闖進來的信函,愣了一下,然後也不emo了,伸手接過東西,追問道,「這是什麼呀,荀夫子?」
荀子也不隱瞞他,坦誠答道,「一副藥方,是老夫根據近些天來在藏書樓內翻閱到的些許旁門古方改良來的。」
一聽是藥方子,天明頓時反應過來了,「哦哦哦,我知道的了,原來是你給病人開的藥啊!」
「誒?話說上次你去診病,你沒有當場把人治好啊?」天明循著記憶隨口反問了一句,然後又皺著眉頭自己小聲滴咕道,「嗯我好像還莫名其妙睡著了,也不知道究竟是給誰看病」
荀子沒有理會天明後面滴咕的內容,只回應了前面的問題:
「患者的病症很特殊,老夫一時間也想不出應付的辦法,只能回來再查資料。」
天明來
第一千三百四十六章 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