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匆匆而過,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了稷下學宮。
大量的人群湧向了稷下學宮,因為本次辯論允許旁人觀看,所以引來了大量的人圍觀,當然來的人都是讀過書的,否則來了也聽不懂。
臨淄的街道上熱鬧非凡,人們大部分都在議論著這次的辯論,期待會是哪一家勝出,臨淄的賭場內大量關於本次的賭局也紛紛成立,都是關於儒家和名家的輸贏。
各大酒樓和客棧也紛紛開啟了現場轉播,由專門的人在稷下學宮內記錄下辯論,在傳回酒樓和客棧,由專門的人員表演,為那些沒搶到位置的人解一解饞。
驚鯢看著倚在窗邊的子游問道
「辯論開始了,你不去看看嗎?」
「第一天沒什麼看的,第一天大概率是其他大家進行辯論,或者齊王、各國使臣帶著國君的問題前來詢問,由各家對此進行解釋,第二天也大概率如此,第三天才是百家下場的時候。」
子游將酒杯里的清酒一飲而盡說道。
「雖然如此,但這次辯論是很好揚名的機會,但凡這兩天有人的回答能入了各國使臣的眼,傳回到各國內,不僅可以有施展抱負的機會,還能身居高位,你難道就不心動嗎?」驚鯢問道。
驚鯢雖然是羅網的殺手,不懂得百家的學問,但是對於人性沒有比殺手更了解的了。
在這幾天的觀察下,子游給她的樣子都是一副輕狂,對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這三天每天都出去閒逛,回來的時候也都會給她帶一些東西。
有時候是一些特色小食,有時候會是衣服,也有嬰兒玩的一些物品,也有一些首飾什麼的,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盡心盡責的丈夫一般,這讓驚鯢很是不解。
子游對此的解釋是,別人贈送的錢財,不花完怎麼對得起那些在深山中認真開山種樹的奮鬥者呢?
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越是顯而易見的表面越隱藏著深不見底的真相,越是這種隱藏起來的真相,往往爆發的一瞬間將會引起劇烈的震動。
「說不心動是假的,但是我也沒必要去,名利誠可貴,生命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人總會為了一樣東西而奮不顧身,但名利並不是我所追求的。」子游依舊看著窗外說道。
「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嗎?」驚鯢喃喃自語道。
看向了床上正在熟睡中的言,子游的這一句話她從未聽說過,但仔細一想卻很有哲理,這一句話觸動了她心裡的某個地方,作為一個曾經深陷羅網中的殺手,自由對她而言是連想都不敢想的,如果真的有了自由那一天,自己的生活會是什麼樣子呢?
想到這裡驚鯢不由得苦笑了一聲,自由嗎?或許這種東西跟她是沒有關係的,但是她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享受到自由。
「做人嘛,開心總重要,放心吧你肯定會有自由的那一天的。」子游看著驚鯢信誓旦旦的說道。
驚鯢則是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敢奢望自由,但是我希望你能幫我一個忙,如果我被羅網發現了,請帶著言離開,保護好她。」
「你總不能讓我白白幫你吧?」
「你需要我做什麼?」驚鯢眯著眼說道。
「你能做什麼?」子游反問道。
「殺人!」驚鯢不假思索的說道。
子游猛地拍向了額頭,無奈的說道「算了,等到了那一天我再告訴你,我需要你做什麼吧?」
「你這是同意了?」
「既然當初救下了你和孩子,我說過不會讓你們出事,那就會做到,大丈夫一言九鼎。」
子遊說著看向了窗外,視線很快放到了兩個人的身上,兩人牽著一黑一白兩匹馬,身著紫色錦袍的青年男子正在不斷的往自己嘴裡送酒,另一人則是一臉嚴肅的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出去一趟。」子遊說完身形便消失在了房間內,只剩下窗戶微微搖晃,驚鯢看著窗口愣神了許久。
大街上,牽著馬的二人。
「師弟,別愁眉苦臉了,老師難得讓我們出來一趟,不好好玩玩怎麼能行呢?我真的有些羨慕子游那傢伙了,他肯定不知道在那風流快活呢?」韓非搖了搖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