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即將到達魏國與秦國的邊疆交接地帶時。
假魏王巭停止下來,取出乾糧和飲水,吃飽喝足,又就地撒一泡尿當做鏡子,快速對自身熟練打扮。
取出易容成為魏王魏巭的特製面具,將其小心翼翼戴在自己臉上。
並將各類邊角區域,仔細撫平,謹慎隱藏,然後再以身上穿戴的服飾衣領部位,進行遮擋處理。
當然了,他本身的長相與身形,也偏向於魏王魏巭。
否則也輪不到他來假扮替代魏王魏巭。
「是成是敗,就看這一次的結果了。」
他重新翻身上馬,揮動馬韁繩,再度策馬奔向魏國一方的邊界地帶。
並且直奔向軍營所在地。
「駕……!」
「噠噠噠……!」
馬蹄聲漸漸遠去,很快就消失在繁茂樹林中的泥土道路上。
而在他察覺不到的身後兩側樹林中。
屬於陰陽家的特殊傀儡,依舊在悄無聲息的護送跟隨,提前驅趕化解所有能夠威脅到假魏王巭的諸多危險。
無論是兇悍劫匪,還是豺狼虎豹。
一概齊齊死亡。
……
……
魏國南方與秦國北方的交接地帶,呈現出一大片的間隔區域。
偏向南方一側,二十里外,遍布著屬於秦國銳士的大軍軍營,連綿成片,結為一體。
而在偏向北方一側的十里區域。
則駐紮著屬於魏國的王牌部隊魏武卒,並且除此之外,還有數量不少的尋常魏國士卒。
畢竟這個方向,距離魏國都城大梁,實在是太近了。
此時此刻。
魏武卒的主帥營帳內部。
大將軍晉文站在作戰輿圖附近,仔細觀察雙方的所有地形情況,試圖尋覓到一些應對解決辦法。
而在軍營內部兩側,則坐著一些身強體壯的將領。
並且除此之外,還有親傳大弟子典慶,以及三弟子梅三娘和其他披甲門的精銳成員。
「形似有些不利啊!」
晉文暗自嘆息一聲,表面上依舊不動聲色。
他現在已經老了,早已經快要打不動了,常年修行外功所帶來的諸多暗傷,也讓他的身體經常疼痛難忍。
甚至在某些嚴重時期,連正常行動都會被影響。
「最近這些年,王上的心思越發難以揣摩猜測,總感覺像是變了一個人。」
「與當年經歷魏安釐王的晚年時期,倒是有些頗為相似。」
認真分心思考了一會兒。
晉文重新回過神來,不去繼續考慮那些事情,轉而看向營帳內的其他人,沉聲問道:「諸位,可有何應對計謀與想法。」
「無論是否成熟,都可提出來,大家一同商議探討。」
眾多將士互相對視,你看我,我看你。
最終,還是身為大將軍大弟子的典慶,主動第一個開口說話。
「魏武卒雖然強大,但數量太少,而且也不是當年的魏武卒。」
「秦國一方,最擅長爆發兵力,以更多的人數去圍殺進攻兵力人數小的一方。既可增加成功率,又能減少傷亡情況。」
「尤其是蒸餾酒的運用,不知救活了多少受傷的將士。」
「雖然我們這邊,也在模仿運用蒸餾酒救人,但並沒有他們準備那麼物資龐大與熟練,後備資源有限。」
「所以不能和秦國打消耗戰,要和他們打突襲戰。」
「將魏武卒的戰鬥力更好發揮出來。」
短暫停頓了一會兒。
典慶緩了緩,這才繼續說道:「為了防止他們以蒸餾酒救下受傷的士卒,我方作戰的廝殺武器,全部淬毒。」
「無論是人為配置的毒藥,還是利用人與牲畜糞便的浸泡,均可。」
「另外,還可調配出一些揮發性劇毒,通過自然風向的變化,將劇毒散發入空氣中,隨風飄蕩向秦國一方。」
坐在典慶身邊的梅三娘,聽著大師兄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