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冢宰是我顏家家臣!」顏繡繼續解釋道。
「?」公孫玲瓏和葛陽更加震驚了。
家臣這可不是一般稱呼啊,等於是他的直屬上級就是顏家,而不是齊國,若是齊國和顏家有命令,首先要遵從的是顏家的命令。
而眾所周知的,周之六卿,冢宰為首,也是君王管家,主管一國財政。
因此,一般情況下,冢宰也是王室的家臣或是王室宗親。
可是現在,齊國的冢宰居然是顏家家臣,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到底顏家是齊國的王,還是田建啊。
「很驚訝?」顏繡知道這很難讓人相信,可是偏偏顏家就做到了。
所以,從這也能看得出齊國的孱弱。
連國庫都不在君王的掌控之中了。
「齊王建和其他齊國君王不一樣,對宗親,他是真的會下死手,為了對宗親下手,他是什麼都願意付出,什麼都願意做。」顏繡無奈的說道。
他們顏子一脈就是幫著齊王建弄死齊國公室的上一任宗正,然後就得到了冢宰之職,掌控了齊國的財政。
而且也不只是他們,還有很多齊國貴族也是因此得到了大夫、卿之地位。
在齊國,只要你能讓齊王建名正言順的弄死田氏宗親,那麼加官進爵不在話下,大夫、世卿隨便選。
直到現在,齊國的這些地方貴族也沒弄明白齊王建到底想做什麼,或者說田氏宗親對齊王建做了什麼讓齊王建如此不留餘力的去弄死他們。
總之,君王后還在世的時候,齊國還是有些仁人志士想著忠君報國,想著讓齊國重新崛起。
但是君王后薨,齊王建親政,齊國朝堂,告老還鄉的告老還鄉,解甲歸田的解甲歸田,真正想著再為齊國出力的忠臣幾乎是一個都沒有了。
尤其是齊王建親政後,齊王和宗室的矛盾日益尖銳,雙方為了能掰倒對方,已經無所不用其極,讓齊國也成了滋養貪官污吏的樂土。
而從目前的戰況來看,齊王建占據了上風,宗室連宗正都不敢選出來了。
「圖什麼呢?」公孫玲瓏和葛陽雖然知道齊王和田氏宗親內鬥嚴重,但是沒想到連冢宰這種重要職位都能讓出去給外人的地步。
「是啊,圖什麼呢,不止你們好奇,作為齊人,我們其實更加好奇!」顏繡攤了攤手。
作為齊人,他們當然也想過報國。
可是攤上這麼個大王和宗室,他們是真的報國無門啊,然後就只能選擇和光同塵,跟著黑化擺爛了。
「先不說這些了,繼續說說怎麼把這十萬彩禮送到名家吧!」顏繡揮了揮手,收回了思緒。
「名家在什麼地方收這筆錢糧?」顏繡問道。
「哪裡都可以?」葛陽好奇。
「哪裡都可以,若是在北掖王庭收,那就方便一點,直接會跟著交付并州的佣金一起押送往北掖王庭,到了地方我們會有辦法將其中多餘的錢糧剝離出來交到名家手上。」顏繡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能不能送到邯鄲?」葛陽思索了一二,然後開口。
名家雖然大部分精銳都在并州發展,但是祖地還是在邯鄲。
「邯鄲好啊,邯鄲、大梁、新鄭都是當下最大的城池之一,商貿也最為發達,送個十萬錢糧問題不大。」顏繡如釋重負一般。
「姑丈,為什麼感覺我們選擇邯鄲您像是鬆了口氣?」公孫玲瓏直接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押送十萬糧草,路上消耗很龐大,甚至要從臨淄將十萬糧草押送到邯鄲,可能實際花費要在二十萬以上。」顏繡解釋著。
公孫玲瓏和葛陽點頭,糧草運輸,很多時候路上的消耗更高,更別說是從臨淄送到邯鄲了。
「所以,我們會在臨淄換取價值十萬糧草等價的,而邯鄲稀缺的必需品,到了邯鄲再用這些易於儲存運輸的必需品在邯鄲變回你們需要的物品。」
「這麼一來,非但沒有損耗,還會賺上一筆!」
公孫玲瓏和葛陽嘆為觀止,不愧是以商賈著稱天下的齊國,隨便一個人都能精通商賈之術。
而且看顏繡的意思,這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