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動手,等死啊!」驚鯢見衛莊還在發呆,更加惱怒了。
她已經感覺到還有高手正在從景氏族地朝他們趕來,而且氣勢上看,幾乎全都是劍主級別的高手。
這時候他們不先殺了斷水,等那些人來了,他們就更加難了。
衛莊被驚鯢罵醒,下意識的揮動了手中鯊齒,朝著斷水攻去,只是劍出之後,又突然停滯了片刻。
衛莊發現自己用的居然不是縱橫的橫貫八方,而是下意識的在模仿大河之劍,可是他又不想被大河劍意困住,所以又強行逆轉劍勢,出現了短暫的停滯。
斷水也感覺到衛莊的停滯,但是生死搏殺,他可不會錯過這種機會,一劍劈向了衛莊。
「戰鬥之中還發呆,鬼谷子就是這麼教你的!」驚鯢反身替衛莊擋下了這一劍,一腳將衛莊給踢飛了出去,自己也被斷水的一劍給劈飛出去。
原本衛莊不出現走神,她和衛莊聯手能更快速的殺了斷水。
結果衛莊的失神,讓她不得不替衛莊硬抗這一劍,就讓原本一加一大於二的聯手適得其反。
「撤!」驚鯢替衛莊擋下一劍後借著斷水劍上剛猛的力道飛身向後轉進。
反正她不會再管衛莊了,自己還有大好青春,大好年華,擋下這一劍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紫女殺掉自己的對手後看了衛莊一眼,也選擇了向後轉進。
「模仿他人,終究是小道,劍奴罷了!」衛莊輸人不輸陣,嘲諷著斷水。
「嘴硬是沒用的,只有活著一切才有可能!」斷水卻根本不受衛莊的撩撥。
若是不被言叔虞一劍刺瞎雙眼,他也是楚地公認的劍道天才,年紀不大就得到名劍「斷水」的認可,有機會走出自己的路。
可是卻過早的遇上了言叔虞,被對方毀了雙眼。
瞎了雙眼他還不至於劍道路斷,關鍵是言叔虞的劍也蘊含了儒家的劍道,走的也是浩然正氣之路,雖然沒有修成浩然,但是卻有浩然之影,直接毀了斷水對剛猛劍道的所有幻想,徹底變成了斷水劍奴。
現在,在浩然之劍外,他又感受到了另一種剛猛無比的劍道,所以他已經不在乎什麼自己的路了。
被浩然影響和被大河影響,都是被影響,用誰的劍又有什麼區別呢?
他的路早就斷了,若是模仿別人能成為宗師,那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賊子,納命來!」
衛莊想走,可是卻被斷水纏住了,而後方景氏百年積累的高手也都趕到了。
「又是大河劍!」衛莊看著劈斬而來的劍氣,舉手以鯊齒抵擋,卻瞬間就被剛猛磅礴的劍氣給劈飛了出去。
衛莊有些難以理解,景氏這些高手為什麼會秦國劍聖嬴曲水的大河劍。
而且這趕來的幾人,不是為首之人會而已,而是所有人都會!
「你們景氏,就真的沒有一點志氣,只會用他人之劍,甘願做他嬴曲水的劍奴?」衛莊擦去嘴角的殷紅,繼續嘴硬。
「廢話少說,今日你必死無疑!」斷水可不管什麼劍不劍奴,這些年他沒少被人這麼說,早就麻木了。
至於景氏的那些高手卻皺了皺眉,他們也突然意識到了一個一直沒注意到的問題。
百年來,他們族中的天才弟子不少,可是卻再沒有一個子弟能夠突破劍主達到宗師境界。
而且只要他們有子弟突破一流高手境界,總會得到那位水心劍聖的指點,讓他們更加順暢的進入劍主層次。
這也是為什麼他們景氏能有如此多的劍主,而屈氏,昭氏卻少之又少的原因。
原本景氏還以為是宗師的格局,哪怕水心劍聖明明是與他們敵對,但是卻只會盯著他們的老祖,不會為難他們,甚至樂意指點他們。
現在他們才突然發現了不對勁,水心劍聖是故意為之,打斷了他們景氏的武道之路,劍主已經成了他們景氏無法突破的境界,想要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路已經被嬴曲水給斷了。
用衛莊的話來說就是,他們都成了嬴曲水和水心劍的劍奴,劍仆!
「想那麼多做什麼,先殺了他,再去救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