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三王子!」冒頓再次躬身捶胸行禮,將姿態放得極低。
「是個狠人!」言晏心中暗道,在弱小時能夠隱忍收斂光芒,這樣的人才是最危險的。
「你就是那個匈奴盜馬遠遁千里的大王子啊!」言晏裝著一貫的驕縱樣子,奚落著。
冒頓卻也不生氣,諂媚的笑著。
「來來來,你是王子,我也是王子,我們來打一架!」言晏翻身下馬,然後向後一招手喊道,「快快快,開盤了,手快有,手慢無,買定離手啦!」
冒頓一愣,思維完全跟不上言晏的節奏,只能將目光看向了胡丹這個輜重營的主將。
卻沒想到胡丹卻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饒有興趣的看著冒頓。
言晏熟練地解下身上的皮襖,露出了健碩的上身肌肉,還故意擺了幾個姿勢向著四周的士兵炫耀道,「看好了,就我這一身肌肉,押我勝,准沒錯!」
「好好好,我押冒頓勝,一金!」
只不過言晏的話沒有引來認同,所有士卒都果斷下了冒頓贏。
冒頓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堂堂輜重營,居然如此烏煙瘴氣,光天化日下公然聚眾賭博。
可是他想說些什麼,卻發現胡丹也默默的去下注了,根本不管。
「你可是匈奴的大王子,而我只是樓煩的三王子,要是輸給我,豈不是說伱們匈奴不如我樓煩!」言晏看著冒頓直接將嘲諷拉滿。
他倒是要看看冒頓能忍到什麼地步,現在的匈奴確實是不如樓煩的,但是他還是想看看冒頓對匈奴有多少的認同和歸屬感。
「既然三王子決意如此,冒頓也不會留手!」冒頓也解下了皮襖,露出了自己壯實的上身。
營門口的士卒都很默契的圍成了一個圈,將兩人給圍在了中間。
李仁和李信則是坐在了一旁,開始記錄起下注的情況。
「買定離手,封盤了!」李信高喊一聲。
冒頓皺眉看向了李信,又看向了跑到李信身邊盯著賭盤情況的言晏,怒氣是瘋一般的上漲。
「準備,開始!」李仁充當著這一次角牴的裁判,將言晏和冒頓拉到了一起。
兩個人雙臂搭攏在對方肩膀上的時候,言晏卻低聲說道,「有四百金押你贏,所以,你故意輸掉,我分你一百金!」
冒頓一愣,沒反應過來,就突然感覺雙臂上傳來一股巨力,瞬間將他砸了一個過肩摔。
「噓~」現場發出了一片噓聲,不是對冒頓的,而是對言晏的,噓他趁機偷襲。
冒頓也瞬間從地上翻身起來,凝重地看向了言晏。
雖然言晏將他突然摔了下來有偷襲的成分,但是自己滿打滿算也有百八十斤的體格居然被對方這麼輕易的空摔,沒點實力是做不到的。
「都說了,一天不見,媽都不認識,讓你們押我,你們不押,虧了吧!」言晏對著長邊嘲諷著。
「噓~」又是一片噓聲。
言晏將手撫到耳邊傾聽,嘲諷意味拉滿,然後才又轉身看向了冒頓。
冒頓吸氣下腰,雙手前伸,擺好了架勢,等著言晏再來。
「你玩真的啊,我再加二十金!」言晏雙手再次與冒頓搭上後繼續說道。
冒頓這一次卻是不去聽言晏說什麼了,雙手緊緊的抓著言晏的手臂發力,想要將對方朝自己拉過來,然後將對方摔倒。
只是言晏雙臂也猛然發力,兩個人瞬間僵持在一起,互相推搡著對方,想要將對方給推倒。
「看,你妻子怎麼來了!」言晏突然側頭看向了左側說道。
冒頓愣了一下,下意識的順著言晏的目光看去,然後突然間言晏收回了手臂的力量,讓冒頓重心不穩朝著言晏方向撲出,而言晏卻早就做好的準備,側身順勢一拉,同時伸出腳將冒頓給絆飛了出去。
「噓~」又是一片噓聲。
言晏卻是大笑著跑到了場邊繼續嘲諷。
「廢物!」這時也有不少人對冒頓也發出了嘲諷聲,同樣的騙術居然被騙兩次。
冒頓再次起身,看著已經回到場中擺好了架勢的言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