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趙高在自己馬車上來回踱步,把玩著手上的蜘蛛,他一直琢磨著,自己與公子扶蘇的關係不怎麼好,倘若扶蘇登基,會不會對自己不利?想到這兒,趙高下定決心,離開自己的馬車。
李斯正看著嬴政留下的玉璽和遺詔苦悶,只聽侍衛傳報:「趙高大人求見。」「進來。」李斯收起玉璽和遺詔,背對著車簾。
趙高走進馬車,恭恭敬敬地站著,嘴角還掛著幾分陰險的笑,「大丈夫是不能一天沒有權利的,喪失了權利,就等於喪失了生命,小人現在和丞相大人商量,把遺詔改了,立胡亥為帝,未知丞相大人意下如何?」
李斯聞言驚駭起來,馬上制止他的話,厲色說道:「這可使不得,倘若這樣做,想必會招致亡國的。」
「不過……」趙高是一個善於察言觀色的人,他偷看了一眼李斯,不慌不忙地接著說,「我有一句想請教丞相大人,請問丞相,扶蘇公子對你和蒙將軍,哪一個親近些?」「……蒙將軍……」李斯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趙高詭秘的揚起嘴角,「丞相明白就好。不過請丞相大人再想一想,公子這個人,絕頂聰明,對事判斷有分寸,剛勇果斷,如今又得到了蒙將軍的軍事支持,更是如虎添翼,何況,他往日對丞相大人並無好感,如果他繼承帝位,論親論理,必然叫蒙恬做丞相,把你革了職,貶為庶民,到時候就,唉……」見李斯眉頭緊鎖,趙高心中暗自高興,「所謂騰蛇游霧,飛龍乘雲,雲罷雨霽,則與蚯蚓相同了。你的老師荀子不也說過,有愛於主。則智當而加親;有憎於主,則智不當見罪而加疏。到那時,你從一個支配人的地位,降到被人支配,只要他一道手諭,你變死無葬身之地了。」
這一番話,說的李斯直流冷汗,沉吟半響才慢吞吞地說:「你的話未嘗沒有道理,但先皇遺詔,李斯怎可隨意篡改?」
趙高看李斯的意志發生了動搖,就鼓起勇氣,進一步挑撥幾句:「做事硬知曉權變,看風使舵,如果遵守遺詔,那日後,丞相大人的生命就難以保證了。若及時扭轉乾坤,權力便可得以長久保持。現在情況緊急,大人應速速決定。要麼,引頸受罰,要麼,先下手為強,將太子等人一網打盡。」
李斯沉思了良久,轉身看著趙高:「那就勞煩大人去安排了。」李斯對趙高的稱呼由「你」變成了「大人」,趙高又豈會不知他的含義,於是起身,說道:「是,那我這就去辦。」趙高帶著詭笑離開李斯的馬車。
片刻之後,趙高又從胡亥的馬車裡走了出來,手裡拿著遺詔和一壺酒,「你們幾個曲監督一下,一有情況立刻通知我。」只見六個黑影迅速消失不見,趙高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明顯,細長的紅色指甲上爬過一隻蜘蛛,他將蜘蛛放到地上,看著蜘蛛爬向別處。
幾日後,邊疆帳篷
扶蘇接過信使手中的詔書,跌坐在地上,拿著詔書的手一直在顫抖,蒙恬提著寶劍讓人扶起扶蘇,扶蘇嘆了口氣,坐回桌案前,「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敢不亡。今日君父要我死,我只能自盡了,還是服藥酒吧,免得身首異處!」
說完,扶蘇悲憤的拿起藥酒,蒙恬連忙在旁邊組織,「陛下派我率兵駐守邊疆,又叫太子來監督,責任重大,信任有加。既然信任了,而又要我們死,絕無此理,其中必有詐情,不如公子回京問個明白,如果屬實,到時再死不遲!」
扶蘇推開蒙恬的手,「父皇既已下達命令,絕不可以違反,若再去奏請,豈不是更加重我的罪行了嗎?」說罷,將藥酒一飲而盡,身亡。
「公子!公子!公子……」蒙恬扶著扶蘇還有餘溫的身體淒涼的喊叫著……
墨家、儒家秘密據點
伏念、顏路、張良等人與班老頭、蓋聶、逍遙子等人相對而坐,沒人說話,各自喝著茶,班老頭拿著茶杯剛準備喝,卻突然發現手中空了,茶杯呢?只聽「咻~~~」的一聲,盜跖已將茶喝光。
「小跖,讓你查的事怎麼樣了?」班老頭瞅著盜跖手中的空茶杯,臉上無奈。
「嘿,」盜跖躥到座位上,「說來奇怪,嬴政此次南巡,什麼東西不帶,偏偏帶那麼多鹹魚,你們聞聞,我都被熏的臭死了。」說完,將自己的袖子甩了甩,周圍的幾個人基本頭上都冒出好幾條黑線了,伏念
第28章 第 49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