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之技擊,魏之武卒,秦之銳士,趙之胡刀,都是著七國之間名聲響徹的部隊。
這幾支部隊都是各自國家的一等的精銳,不是一般人可以調動。
「這其中會不會有誤會?」
荊軻問道。
「我出身將門,各國的精銳部隊再熟悉不過,他們的作戰與身手,絕對是秦國的銳士。」
「我親眼所見,那支白甲部隊聽從大統領的命令,護送一支匈奴的部落遠去。我追蹤而去,被他們發現了。我已經亮明了墨家弟子的身份,可他們非但沒有停手,差點一箭要了我的性命。」
「怎麼不一箭射死你呢?」
趙爽此刻,非但沒有一點嫌疑犯的覺悟,反而質問道。
「誰讓你跟蹤他們的?」
秦舞陽霎時間一愣,的確,按照墨門的規矩,他沒有調查大統領的權利。這樣做是在以下犯上。
這一路行來,秦舞陽憋著一口怒氣,剛剛抒發出來,現在冷靜下來,卻發現無法反駁趙爽的話。
「還有你們,要跟著秦舞陽一起胡作非為麼?」
趙爽指著一眾跟在燕丹身旁對他有敵意的墨家弟子,大聲質問著,讓一眾因為秦舞陽受傷而義憤的燕地墨俠失去了剛才的氣勢。
「大統領息怒,我等只是想要一個解釋,為墨家受傷的兄弟討個公道。」
燕丹拱手,行了一禮。他的言辭並不鋒利,卻正說出了此刻一眾墨俠的心聲。
「此乃絕密,墨家之中,只有我與巨子知曉,爾等無權得知。」
趙爽看向了秦舞陽,聲色俱厲。
「你身為墨家弟子,卻不顧門規,擅自探查墨門機密,知道該受何罪?」
「你身為墨家弟子,以下犯上,又該當何罪?」
「你身為墨家弟子,卻在陰陽家的面前,將我宗機密說與旁人,又知何罪?」
荊軻一驚,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半跪了下來,接著,本在燕丹身邊的一眾墨俠也跟著跪了下來。
「請大統領恕罪,他不過是一時糊塗,本心也是好的。」
荊軻拉著秦舞陽的袖子,對方瓮聲瓮氣,最終還是別著頭半跪了下來。
「請大統領恕罪!」
「記住,你先是墨家的弟子,再是燕國將門之後。」趙爽揮了揮袖子,「也罷!此刻大敵當前,先記下你的罪狀,爾等先拿下這兩個陰陽家的妖女再說。」
焱妃和月神本在一旁吃瓜,看著墨家這內訌的好戲,可是轉眼間,玉面飛龍就掌控了局勢,矛頭都向著她們而來。
「諾!」
齊唰唰的身影站了起來,揮舞著手中刀劍,向著焱妃和月神而來。
「死活不論!」
看來他不是趙爽!
焱妃的心中,有了一個基本的判斷,看向了月神。
「走!」
焱妃和月神打消了心中的疑惑,並沒有久留的打算,突出了重圍,離開了這裡。
一眾墨家弟子正欲追去,卻被趙爽攔了下來。
「窮寇莫追,營寨那邊如何了?」
「秦軍雖然猛攻,但是我等到來的時候,營寨並沒有打下。只是,陰陽家的人事先幻化成了小林,混進了寨中,還好荊軻機警,沒有多大的損傷。此時,趙軍應該已經解決了秦軍。」
燕丹走了過來,儘管他此刻心中疑慮未消,可還是如實言道。
「如此,就有勞殿下,與趙軍那邊接洽了。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恭送大統領!」
趙爽正欲走,麗姬從荊軻身後走了出來,對著眾人點了點頭。
「我去送送大統領!」
麗姬跟在了趙爽的身後,荊軻撓了撓頭,拍了拍秦舞陽的肩膀,一時間也沒有放在心上。
「你小子膽子夠大的,還好沒事。不然,你就是死了,估計也是白死。」
「哼!」
秦舞陽看向了趙爽的背影,雖然身體很實誠,可是嘴上和心裡卻依舊不服。
「荊軻,你不覺得奇怪麼?說是什麼機密